薄宴西把傘遞給她,「等我一會。」
他走到一塊比較平展的道路上,將帳篷的四個角撐開,所幸這是自動帳篷,只需要固定好四個角就行。
雖然附近沒有草地,但在鬆軟的泥石堆里,亦能夠直接將帳篷的鉤子扎進去固定住。
帳篷搭好後,男人走到南桑的身邊,把她從地面攙扶起來,對她說道:「我們先進去躲雨。」
南桑點頭。
鑽進帳篷裡面,兩人身上的雨水不斷傾注而下,雖然渾身濕漉漉的,也很狼狽,但比在外面接受暴雨洗禮要好很多。
南桑渾身冷得發抖,薄宴西對她說道:「把外套脫了。」
她照做脫下外套,看著他將她的衣服擰成麻花,雨水嘩啦啦從衣服里流淌而出,薄宴西再將衣服撐開,對她說道:「勉強先穿上,不然會失溫。」
山谷晝夜溫差較大,到晚上這會兒已經是3-10°的氣溫,在京市已經算的上是冬日很冷的季節溫度。
南桑接過了衣服外套,在他的幫助下穿上,她按照剛剛他的做法,把那件屬於他的衣服外套也擰乾水遞過去。
薄宴西卻將那件衣服裹在她身上。
南桑連聲,「不行,你得穿上衣服。」
薄宴西厲聲,「我不冷,你乖乖的別亂動。」
南桑:「可是——」
薄宴西展開手臂抱住了她,南桑的頭瞬時貼在對方胸膛處,能夠聽見他清晰的心跳聲,他沉悶的嗓音在心壁間震動,「抱著,就不冷了。」
南桑心臟微微觸動,她手指下意識的攥緊。
帳篷里的雨水逐漸盛滿腳踝,外面仍然暴雨傾注,這時,男人卻鬆開了她,他將手機掛在帳篷的頂端,打開手電筒,再轉身拿起旁側的醫藥箱,從裡面取出碘伏和棉簽,對南桑說道:「把手給我。」
南桑連忙搖頭,「宴西,你的手臂受傷更嚴重,我先替你包紮。」
他命令道:「南桑,手給我。」
兩人一陣僵持,最後南桑抵不過對方,還是乖乖的將手遞給了他,其實她並沒什麼大礙,只不過是指甲斷裂了,指縫流血而已。
薄宴西握著她的手,仔細的為她擦拭著指甲縫隙里的泥土,清理完畢後再用碘伏塗抹著受傷的傷口。
被酒精觸碰的感覺恍若鹽灑在裂口上,南桑忍不住嘴裡發出『嘶——』地聲音,幾次欲下意識的抽回自己的手。
薄宴西卻攥的很牢實,她看著他為自己擦藥,在手指上包裹著白色的繃帶,心跟隨著對方的動作逐漸淪陷。
她忍不住道:「宴西,和你比起來我真沒用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