薄宴西下頜抵在她的腦袋尖,沉默的望著她。
南桑咬著牙,說道:「我的第一反應竟然是難過和害怕,我害怕你和她訂婚,害怕你會不要我。」
她輕輕啜泣著,肩膀隨著動作聳動起來,聲音帶著酸楚的破碎感,「我其實不想離開你,如果可以我想永遠永遠和你在一起。」
這是薄宴西初次聽見她內心最真實的想法,他伸手拭去她眼角的淚珠,食指背擱在薄唇邊沿舔舐了下,說道:「我之前說過什麼,不准哭。」
他聲音柔和,再次伏在她耳廓邊低聲,「桑桑的眼淚是珍珠。」
南桑將淚水全部從鼻子裡吸進去,回應道:「嗯……」
薄宴西擰著腮幫,說道:「我會給你一個交代。」
轉瞬,他又想到什麼,抓著剛剛她話中的字眼,調侃道:「如果我真和她結婚了,你也要繼續做我情人,做這種假設。」男人那雙窄迫的瑞鳳眼目光繾綣,他指腹輕輕捏了下她的臉頰,說道:「這麼大方?嗯?」
南桑抬頭,瞪了他一眼,警告他道:「你要是真敢和她結婚,我就徹底消失在你面前。」
她剛剛只是一時動情說出的話,實際上才不會,她的心眼很小,只能容許自己的愛人心底有她一人。
男人的嘴唇碾壓上去,連續啃咬一番後,聲音悶沉的說道:「不准。」
她微微嘟囔起嘴唇。
空氣凝固半晌,他再次在她耳邊略有些嚴肅的囑咐道:「後面不管是我媽還是趙箐找上你,都必須一時間告訴我,知道嗎?」
南桑點著頭,「嗯。」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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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色融融,東華灣別墅內,水晶吊燈璀璨高懸在天花板上,燈線迷亂的墜下來,廚師逐一往黑色圓桌上端著精緻的菜品。
蔣碧凝抱著一隻白色貴賓犬坐在諾大的餐桌旁,拿著筷子食不知味的吃著晚餐。
劉姨走過來,說道:「夫人,最近是不是胃口不太好?要不然我讓廚師給你做點開胃爽口的菜。」
蔣碧凝放下筷子,端起茶杯喝了口,「再怎麼豐盛的菜餚,一個人吃著也沒什麼意思。」
她撫摸著懷中的貴賓犬,說著,「還是在法國土耳其芬蘭瑞士四處旅行的時候比較開心,你說回國了,宴西也不常回這邊,家里就我這個孤寡老人。」
自從薄朝宗得重病去世後,蔣碧凝就一個人單著,上千平米的別墅內就她自己住,偶爾薄仇笠會過來看看,薄宴西回這邊的次數屈指可數,基本上兩三個月才回來一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