什麼時候開始,這個味道取代了最初她認識他時,那抹白奇楠的香氣。
陸臨意說是抽了時間,卻沒想到,竟然是長達半個月的假期。
對著世界地圖投鏢,恰到好處的落在了英國。
於是笑意起,揉著小姑娘的頭髮,「走吧,剛好帶你去練練口語。」
許岸多少有些猝不及防,什麼都來不及收拾,就被陸臨意拎上了飛機。
頭等艙,直飛。
從上了飛機那一刻,他便再未同她說過一句中文。
許岸不能適應,搖著他的手臂不樂意,陸臨意卻笑著勾著她的鼻子說,「This is for your own good。」
到底是堵住了許岸想要再說點什麼的心。
陸臨意對倫敦熟悉。
大本鐘、倫敦眼、大英博物館、聖保羅大教堂。
還坐著火車,從牛津到愛丁堡。
許岸見到了許多在電影和畫報中才能看到的風景。
每一站停留的時間都不短,他像是知道她即將要來。
認真而耐心的帶她熟悉整個國家。
他甚至買了套房子,在寸土寸金的Martlebone區,一擲千金。只說是自己置業,距離LBS,步行可達。
只不過倒像是並未下定主意似的,在泰晤士河畔,把許岸摟緊懷裡,摩挲著她的手指,誘哄似的,「這裡也沒什麼意思,不如國內好,好吃的少,狗屎也多。」
這樣的詞從陸臨意的嘴裡說出來,惹人發笑。
許岸勾著那雙亮晶晶的眼睛看他,看的滿眼都是他。
「可不,還是北青好,吃得好,睡得好,還有陸先生好。」
陸臨意像是得了什麼肯定的答案,這趟旅行以來,第一次從眼底浸潤了笑意。
把人往懷裡緊了緊,輕聲說道:「那就好吃好睡,我把你再養的胖些。」
許岸說好,聲音穿過泰晤士河,散在了風裡。
昧著良心的情話,說多了,自己都會信了似的。
從英國回來,臨近八月中旬。
許岸的英語口語突飛猛進。
基本的日常溝通學術對話都不再話下。
出境材料和入學材料全都整理妥當。
機票買在八月底,她要趕在開學前,去把租好的房子整理妥當。
陸臨意給了她Marylebone的鑰匙,像是她真是只是去讀書一年,他們還是未曾變過的關係。
可許岸把鑰匙放到信封里,從煙齋門口的郵局,寄回煙齋。
郵政慢,一圈轉下來,大概那時候她已經坐上了離開的飛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