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些約定算什麼,蠢得可憐的人魚終究被他玩弄於股掌之間。
見人魚並沒有掙扎,已經把他視為私有財產的船長甚至捨不得給他身上製造傷口,生怕折損了他應有的最大價值。
兩邊各一個船員拿著長叉,幾乎要刺進人魚的心臟。
「這是啥?」
他們摸到了一手滑溜溜的粘液。
「媽的!這是什麼?!」
救生艇內傳來罵聲,幾人回頭,終於從海里伸出無數根觸手,密密麻麻地逐漸包圍了船體。
觸手動作極其靈敏,明明是柔軟又滑溜的觸感,卻攻破了窗戶,纏著救生艇上的一切活物。
噗通!
一人被強壯有力的觸手拖下水,沒來得及呼救便已經徹底消失不見。
一根觸腕爬上了寧嶼的褲腿,逐漸往上,觸碰到他手臂的皮膚時,好像被燙傷一樣立刻縮了回去,只留下一個圓圓的吸盤印子。
觸手一動不動的,似乎用腕足上的大腦思考了好一會兒,然後默默退去。
一直縮在最裡面的盧斯卡和蘇蘭早就解開了繩索,現在就是最好的時機,他們趁亂衝出來緊密配合,計劃一人撲倒了船長,一人把寧嶼身上的繩索割開。
船長迅速反應過來,抽出匕首一刀砍斷了纏在他腿上的觸手,地上蠕動的腕足被一槍擊中,一時不敢前進。
計劃在一分鐘內以失敗告終。
船長挨了盧斯卡一拳,長叉又將盧斯卡唯一的武器打落海中,蘇蘭還沒動手就被控制住。
「呸!」船長吐了口血沫,讓人直接把這兩人扔進了海里,一頭食人鯊潛伏在水裡。
救生艇仍被觸手蠶食著,被困在網中的利維坦始終安靜地看著一切。
這齣戲沒必要繼續了。
鋒利的蹼爪輕輕一揮,堅韌沉重的漁網頃刻間被徹底撕碎。
「你——」兩個船員心中一驚,身體不受控制一般往前刺去。
尖叉離胸口只剩一寸,利維坦左右兩手握住了手柄,鋼叉被輕而易舉地折成了兩段。
船長推開擋在他身前的兩人,他掐著寧嶼的脖子往後退,終於意識到了利維坦的極其危險。
「我們說好的!我把寧嶼留下來,放我離開!」
一片混亂之中,只有寧嶼在懷疑,這是一場夢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