整艘船的人都在這裡圍觀,利維坦還要給他添亂,可憐兮兮的沖他說:「阿嶼,你說句話呀。」
眼看寧嶼不為所動,富有正義感的路人開始指指點點,說:「賠件衣服的錢都不肯給,還學人包養呢?」
「養條狗都有感情了,連這點錢都捨不得花。」
「shuabcdjbcakjdofhefs」
這艘國際化的遊輪上,還有人說著他聽不懂的語言,也要來湊熱鬧說一嘴。
寧嶼只得硬著頭皮,也演了起來,說:「你這衣服多少錢?」
「這是義大利的手工高定,七萬一件。」
換個懂行的一眼就知道他是故意訛錢,偏偏寧嶼心虛得很,摸了摸那身衣服的面料,確實比他兩百一件的外套材質要好。
寧嶼把褲兜又翻了個遍,翻出來50刀,跟口袋裡的正好湊成二百五。
看客在發笑,油頭男正要發作。利維坦已經被人從地上拉起來,高大的身軀全然把寧嶼圍在胸前,他挑起一張錢塞到那人濕漉漉的口袋裡,微笑著直視對方眼睛,說:」五十刀夠你的清洗費了,我們各退一步,好、嗎。」
那男人失了魂似的,一秒鐘前還氣焰囂張,現在卻乖乖點頭,像個毫無表情在讀台詞的NPC一樣,說:「好,這回我放過你們,下次你們見到我記得繞遠了走。」
「散了吧,都散了啊!」在一旁吃瓜許久的船員終於來把眾人驅散。
再傻的人也知道不對勁,但是寧嶼沒工夫追究剛才演的那出戲,他問道:「船票不是一萬美刀麼,什麼時候變成三萬了?」
利維坦假裝沒聽見,說:「你聽錯了吧,我怎麼不知道?」
旁邊兩人恰如其分地走過,印證了他說的話:「這人連三萬刀的船票都付得起,弄髒一件衣服還要訛人呢。」
「覺得虧大了唄,想回回血,誰知道碰到個一毛不拔的。」
寧嶼實在是沒毛可拔,利維坦本意是做局做得像一點,沒想到故意把票價降到了一萬,寧嶼也支付不起這船票,這才編出了個一折優惠來。
利維坦裝作無辜地聳了聳肩,說:「這都是市場行為,他們擔心等下一趟遊輪的期間還會發生意外,那就只能買這天價船票了。」
「奸商。」寧嶼罵道,「這麼一牆的書,你就學了這些。」
利維坦理所當然道:「獲益匪淺,比起人類的奸詐,我們人魚簡直是小巫見大巫,還有很多需要學習。」
這天價遊輪唯一的好處就是每張船票都有單獨的房間,讓寧嶼避免了不少異樣的目光,但壞也壞在正因如此,更然利維坦變本加厲,一進門就抱著寧嶼倒在了床上。
為了偽裝到位,寧嶼的房間在三等艙,還想著隔音怎麼樣,隔壁房間突然傳來一陣細微的叫聲。
人魚聽力極佳,自然聽得一清二楚。
寧嶼本來就被吵的心煩,身上的人還像個八爪魚一樣把它越纏越緊。
他不耐煩地想把利維坦一腳踢下床,說:「要睡覺就好好睡,一旁哼哼唧唧些什麼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