兩人在床上的時候,黎見行最喜歡的就是他的腰,每次歡愛都是從他腰上摸起,會一直溫柔的親他吻他,一路親到腰那,情動的時候還會啃上幾口。
所以每次他纖瘦的腰垮處,除了指印之外總會伴隨著一兩處牙印。
alpha手掌大,差不多兩隻手就能把他的腰身完整握住,總喜歡掐著讓他動彈不得,不管他怎麼哭著討饒還是會頂撞得毫不留情。
男孩肌膚滑膩溫暖的觸感從指腹傳來,黎見行眼神暗了暗,硬是在掌心要貼上的剎那,把手紳士的握成了拳頭。
隨後後退一步,拉開了兩人幾乎親密無間的距離。
沈念又羞又臊的表情呆滯了下,被男人這明顯疏遠的動作弄得鼻頭莫名泛酸,還沒等他細細琢磨,磁沉的聲音就從頭頂傳來。
「念念,」他說:「我跟你說過的,只有兩個相互喜歡的人才能做這種事情,之前我從來沒有問過你,但現在我需要你告訴我一個答案。」黎見行頓了下,似乎他也在緊張,帶著點難以察覺的期待問:「你喜歡我嗎?我是指戀人的那種喜歡。」
沈念還沒從那股害羞和被拒絕的勁里緩過來,整顆心甚至整個人都還是懵的,他抬起腦袋和alpha對視著,清澈的眸子裡裝滿了困惑。
男人的表情還是一如既往的從容淡然,可那雙眼睛帶著點深不見底的執念和欲望,那股濃烈得快溢出來的情緒看得他有點為之膽怯。
要放在以前,不管別人問他什麼,他都會習慣為了討好而順著別人說好聽的話。
可先生告訴過他,他可以不用這樣,也討厭他撒謊。
沈念張了張嘴,總覺得有些話到了嘴邊又說不出口了,靜默片刻,他只得遵循自己內心所明白的。
實話實說的回答:「我不知道。」
我不知道什麼叫戀人之間的喜歡。
「對不起...」他習慣性的道歉:「對不起黎先生。」
黎見行深邃的眼倏地黯淡,就算早就做好了準備,可親耳聽到後,心臟還是會不受控制的揪緊,失落,嘴角更是牽起一抹苦澀的笑。
「沒關係。」他說著把手從男孩手裡抽了出來,對方抓得很緊,他稍微用了點力氣:「喜不喜歡都是你的權利,你不用跟我道歉。」
他說完也不再抱有任何希望,按照原本的計劃下樓去了。
不知為何,在alpha和自己擦肩而過的瞬間,沈念感覺自己的心裡空落落的,有陣涼風在往裡灌,吹得他血液都跟著有些冰涼。
帶著這種陌生的難受,他這個晚上獨自在床上翻來覆去,直到天光漸亮才堪堪睡著。
尚且昏暗的房間門被從外打開,一抹高大挺拔的身影出現。
黎見行長腿輕邁走到床邊坐下,盯著男孩恬靜漂亮的睡顏看了好會兒,而後伸手,骨節分明的手指在人白淨的臉頰輕撫,黑深的眸底是毫不加掩飾的占有欲。
當初如果不是他自己想,不管是婚約還是遺願,哪個都沒法左右他的婚姻。
在議會上見到沈念的第一眼,小時候那個牽著他的手叫哥哥的糯米糰子就湧進了腦海里。
明明都長這麼大了膽子卻還是那么小,還沒被怎麼樣呢,就紅著眼眶一副快要哭出來的破碎模樣。
孤零零的站在大廳中央,緊張害怕得連和他對視都不敢,還不如小時候機靈。
知道人在沈家過得不好,看著那個無助的眼神,他偏偏就是動了惻隱之心。
就想把人圈進自己的領地好好保護起來,不再受到任何的傷害,他值得被好好愛護。
本來覺得一切都可以慢慢來,但相處得越多他就變得越加貪婪,不想再這麼稀里糊塗下去,更不滿足於現狀,得到了人就更想得到他的心。
想讓他的眼裡只有自己,想讓他渾身上下從裡到外只屬於他一個人,想讓他永遠都離不開他。
這小傢伙還天真的說他是個好人,一個心懷鬼胎,對自己弟弟的未婚夫產生覬覦之心的人,又算得上什麼好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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差不多失眠徹夜的沈念,這一覺睡到中午才逐漸甦醒。
他揉揉惺忪的睡眼,腦袋還有點發懵,頂著個亂糟糟的頭髮坐在床上,緩了好會兒的神。
等洗漱完走出房間時,發現不遠處的書房門是開著的,裡面還時不時傳出男人對話的聲音。
先生今天在家?沈念心中下意識冒出這麼個想法,連帶無精打采的眸子都變得清亮了起來。
他加快步子趿拉著拖鞋小跑過去,臉蛋上的笑意卻在看見屋內場景的剎那,凝固停滯。
書房裡交談的兩人聽到動靜,雙雙抬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