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阿嚏!」
噴嚏打完,又開始劇烈咳嗽,「咳咳!咳咳!」
趙錦兒聽他咳嗽得不對勁,連忙將藥罐放下,衝過來替他拍背,「怎麼回事?怎麼突然咳得這麼厲害?」
趙錦兒一過來,秦慕修的嗽聲便慢慢停下來,只不過臉色還是蒼白,他捏住鼻子,「不知哪裡一股怪味,熏得我頭昏腦漲喉嚨作癢。」
趙錦兒吸了吸鼻子,也聞到了空氣中的濃香。
她從小在鄉下長大,哪知道大戶人家有往衣服上薰香、在腋下掛香囊的習慣,再說真正的大戶小姐熏的也都是很淡雅的香,沒有像章詩詩這麼濃烈廉價的。
當即道,「好沖的怪味啊!你到床上坐一會,我去把門窗打開透透氣!」
走過章詩詩身邊的時候,皺著鼻子往她身上聞了聞,「詩詩表妹,這味兒怎麼好像是你身上的?你衣服沒浣洗乾淨吧,要不脫下來我替你洗洗?」
秦慕修也聞出是她身上的味兒了,正愁沒藉口趕她出去,當即便道,「詩詩,你能不能先出去?我聞著這味兒容易犯病。」
說著又咳起來,「咳咳,咳咳!」
章詩詩差點沒吐血。
什麼土包子啊!
她身上的薰香,怎麼好端端就成怪味了?
「我這是香囊……」
別看趙錦兒平時小兔子似的,沾上秦慕修的身體,她可是毫不含糊的,當即道,「阿修肺弱,聞不得任何古怪的氣味,詩詩表妹,你還是先出去吧,晚上把衣服脫下來,明兒我幫你洗洗,等你身上沒這味兒了,咱們再嘮。」
章詩詩長這麼大,還沒遇過這麼尷尬跌份兒的事,又惱又怒,小臉都憋紅了,咬著唇,氣得轉身跑了。
趙錦兒又是餵水,又是拍背,手忙腳亂的幫秦慕修平喘。
正拍著,突見秦慕修嘴角勾起一抹壞壞的笑。
「你……你笑什麼?」
秦慕修也不咳嗽了,只饒有興味的看著她,「你剛才好兇。」
「什麼?」
「你趕詩詩出去的時候好兇,跟平常一點兒不一樣。」
趙錦兒愣了愣,「你……剛剛裝的?」
「一開始真的,後來裝的。」
趙錦兒惱羞成怒,背過身去,「不理你了!」
秦慕修從背後將她輕輕一攬,不想這一攬,直接給她攬進了懷中。
趙錦兒羞得無所適從,連連掙扎,「你幹嘛呀,青天白日的不正經!」
「青天白日的不能不正經,黑燈瞎火的是不是就可以了?」
趙錦兒一個鯉魚打挺,還是站了起來,「藥糊了!」
回到爐子邊撥了撥火,心有不甘,鼓著粉嘟嘟的腮幫道,「你就這麼想不正經嗎?我看可以找你詩詩表妹試試,她好像很喜歡往你身邊湊。」
秦慕修也不與她爭辯,只緩步走到爐子邊,靠在她身後慢慢蹲下身子,「錦兒,你今天怎麼脾氣這麼大?」
「嗯?」
趙錦兒微微一怔,她今天脾氣大?
她只是從第一眼看到章詩詩緊盯著秦慕修不放時,就有些不高興而已,哪裡發脾氣了?
「你是不是吃醋了?」秦慕修緊追不捨。
「吃什麼醋?你別亂說!」
趙錦兒煩亂的拿扇子對爐子扇了兩把。
結果一個不留神,火苗竄上來,燎到劉海,頓時發出呲溜的聲響和焦糊的怪味。
「啊!」
秦慕修見狀,連忙將她摟進懷中,直接用手將她額上的小火苗掐滅,「吃醋生氣也別燒自己啊!」
「誰吃醋生氣燒自己了?」趙錦兒俏臉通紅,這下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。
見秦慕修把手指塞進嘴裡吸氣,又擔心不已,「燒痛了沒?」
「痛得很。」
「那可咋辦,家裡也沒個燙傷藥。」
「你給我吹吹就好。」
雖然心裡還有些窩窩囊囊的,但想到人家是為自己燒痛了手,趙錦兒滿心內疚,就接過秦慕修修長的手指,對著開始吹。
秦慕修看她紅艷艷的唇瓣,認真的吹著自己手指頭,心裡好似有羽毛在撩撥一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