趙錦兒既是嬌羞,又是驕傲,含情脈脈的看了秦慕修一眼。
柔聲道,「我也不知道我們阿修為什麼這麼聰明呢。」
饒是秦慕修定力十足,被自家小媳婦這麼熱切的小眼神熱辣辣的盯著,心旌還是搖動起來。
「不過是簡單推理一下而已。」
楊蕙蘭一臉歆羨,「你這簡單推理也太精準了!怎麼就算到姚氏是拿老.二來誘惑碧霞的?又怎麼算到這倆野貨今晚就要亂搞?」
趙錦兒也睜著一雙大眼睛忽閃忽閃,「是啊是啊,阿修你是怎麼算到的呀?」
這點內闈中的雕蟲小技,與前世在朝堂上經歷的那些謀算相比,簡直小巫見大巫,秦慕修都不大好意思說。
但眼前兩位美女的眼神實在太過殷切,他只好耐心解釋道:
「碧霞是有頭臉的陪嫁大丫頭,若大少爺還在,遲早要收為房裡人的,蕙蘭姐給的月銀又大方,起碼是俞府其他丫鬟的幾倍,能引.誘她背叛主人的,肯定不是銀錢,只能是身份地位,所以,姚氏肯定是許了她做俞長宇妾室的。
而俞長宇那人風流成性,怕是早對蕙蘭姐這邊的人垂涎欲滴,得了這個口風,自是迫不及待就想染指碧霞,怎麼會放過咱們今晚不在府中的大好機會呢?」
「太有道理了!」楊蕙蘭拍掌讚嘆,「不過,姚氏和侯爺怎麼那麼巧剛好就撞見了呢?
秦慕修嘴角難得露出淡淡的壞笑,把他原本就略顯陰鬱的臉龐襯出幾分邪魅。
「這個更簡單了,派兩個臉生的丫鬟,一個去和姚氏說侯爺在花園等她,一個去和侯爺說姚氏在花園等他,不就行了?」
楊蕙蘭:「……」
趙錦兒:「……」
「碧霞今兒讓她們母子在侯爺面前出了這麼大的丑,以姚氏狠辣的個性,勢必不會留她性命的,你怎麼又叫我不必把她帶回來呢?」楊蕙蘭又問。
秦慕修淡淡一笑,「要是侯爺沒有撞見,碧霞確實小命難保,但侯爺既然撞見了,碧霞若是有個三長兩短,豈不是在給蕙蘭姐送人頭?」
楊蕙蘭略思考片刻,頓時明白秦慕修的用意。
「姚氏今夜要是敢弄死了碧霞,明兒我就上侯爺那兒讓她賠人,畢竟是楊家陪來的人。」
秦慕修點頭,「沒錯,到時候,俞長宇可就不是玷污一個丫鬟那麼簡單了,而是背上一條人命。」
「碧霞只要不死,我就把她長長久久的留在身邊,讓姚氏看見一次噁心一回。」楊蕙蘭哈哈大笑。
秦慕修這招太損了。
碧霞這顆廢棋,從此以後就會成為姚氏的眼中釘,肉中刺,還不能拔的那種。
果然,第二天一早,姚氏那邊就派人把碧霞送了回來。
但人是被抬回來的,只剩半口氣兒。
楊蕙蘭她們看到碧霞的時候,差點嚇死。
那還是個人嗎?
除了手臉是好的,衣服下就沒有一塊好皮。
烙鐵印、針眼、鞭痕哪哪兒都是。
饒是楊蕙蘭恨透了這個背叛自己還想害她兒子的叛徒,看到碧霞這樣,也是倒抽一口冷氣。
「姚氏這個……毒婦!」
趙錦兒跟著她爹行醫的時候,見過不少受重傷的人,卻也沒見過被生生折磨成這樣的。
秦慕修只看了一眼,倒是沒什麼反應,好像見慣了這場面一般。
只是冷漠的問道,「能治嗎?」
趙錦兒咽口口水,「能治倒是能治,只是她死罪可免,活罪難逃,治傷期間,怕是要吃不少苦頭。」
畢竟是跟了自己十幾年的貼身丫鬟,見碧霞這樣,楊蕙蘭多少還是有幾分同情,「那就給她治,吃苦頭也是她自找的。」
趙錦兒和秦慕修便被楊蕙蘭留在俞府,給碧霞治傷。
趙錦兒配的藥好,碧霞又是個皮實的,傷勢恢復很快,轉眼幾天過去,眼瞅著就要康復了。
小兩口便合計該回家了。
楊蕙蘭滿心不舍,卻也不好再留。
便道,「你這一走,下次來不知是什麼時候,咱們一起去辭辭你潘姐姐吧。」
趙錦兒正好也擔心著潘瑜的恢復,便應下了。
去之前,順便也給小姐兒做了些開胃健脾的糖丸和驅蚊蟲的香包。=quothrgt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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