蔣翠蘭剛才說那些話,就是為了讓這些來吃喜酒的村鄰認為她勞苦功高,趙錦兒和秦慕修現今過上好日子,能接趙正過來享福,也不能忘了她。
哪知道王鳳英跟個鬥雞似的,根本不買她的帳,一張口就揭了她的老底。
好氣!
但也得忍著。
「親家,你這話說的,八歲也是孩子啊,沒有我跟她叔,她能活到今日,能嫁到你們家,把你們家旺成這樣?」
王鳳英自覺臉皮也不薄,跟這蔣翠蘭相比,還是輸了輸了。
「你好意思說錦丫是嫁過來的,不是你賣過來的?她就是旺我們家,那也是嫁過來後,我們老秦家的風水養她,她才能旺,她在你們家的時候,聽說你可是帶頭第一個喊她掃把星。」
蔣翠蘭一時語塞,趕忙岔開話頭,「我男人呢?」
趙正骨頭沒長好,還在臥床休養。
柱子卻在外頭幫忙端菜碟,一眼看到他娘,先是愣了愣,旋即將菜碟一放,就跑回了屋裡,重重關上門。
蔣翠蘭啐道,「死孩子!我是你娘,又不是外人,你見著我跟見鬼似的幹嘛!」
又若無其事對趙錦兒道,「錦丫啊,你叔呢?」
趙錦兒見過臉皮厚的,沒見過這麼厚的,她走的時候,叔跟柱子兩人還病著呢,她不知道嗎?
現在怎麼好意思回來的?
但多年迫於蔣翠蘭的淫威,趙錦兒被她這麼一瞪一笑,莫名的就有點怕,「在、在裡間……」
蔣翠蘭就大喇喇往裡走去,嘴裡還念叨著,「死鬼,跑到這裡來享福,也不喊我一聲兒。」
剛到門口,路卻被秦慕修攔住。
蔣翠蘭錯愕一下,便要推秦慕修。
秦慕修卻一把擋開,「我和錦兒今日喬遷,要是沒記錯的話,我們沒請你。」
蔣翠蘭當即扯嗓子喊道,「我是錦丫的嬸子!我男人和兒子都過來了,我難道還不能過來吃杯水酒?」
「鄉親們,你們給評評理,侄女兒侄女婿喬遷,都不通知我這個做嬸子的一聲兒,是不是也太不會做人了?」
前頭王鳳英說了那一通,在場的但凡有點三觀,也都明白蔣鳳英對趙錦兒並不好,以至於今日搬家,小兩口兒都沒請她。
但今天確實是個喜日子,要是鬧翻了,大傢伙兒還喝啥喜酒?
幾個年紀大些的老婆子便勸道,「阿修啊,你媳婦嬸子萬般不是也是長輩,你們做晚輩的,可不能不尊重。」
「是的是的,一家人不說兩家話,往日有什麼不睦,今天一杯酒下肚,什麼都過去了。」
「錦丫叔叔和弟弟既然都在這邊,嬸子過來也是正常嘛……」
蔣翠蘭達到目的,得意洋洋的看著秦慕修,似乎在說,小樣兒,薑還是老的辣吧?
秦慕修不理會,只是淡淡一笑,「聽說嬸子招呼都沒打,就拋夫棄子離家多日了。」
蔣翠蘭臉色一紅,很快就恢復成油鹽不進的豬肝色,「兩口子過日子,還能不吵架麼?你別看你叔癱在床上不能動,霸道著呢,逮著機會不是罵人就是動手,我這不是被逼得沒法兒了,回娘家躲幾日清淨罷了。」
秦慕修嘆口氣,「夫妻吵架當然是正常的,但嬸子你走,不是因為吵架吧?你走的時候,正是叔和柱子病得厲害的時候,你不但不想著照顧他們,還把我跟錦兒送去的米肉都給帶走了,也是他倆命大挺了過來。但沒吃沒喝的,他倆餓得出門討飯,你也沒回來。」
眾人一聽,倒抽一口冷氣,這女人看著就潑辣,沒想到心還這麼狠!
那是親男人親兒子啊!
可想而知阿修媳婦在娘家時,過的啥日子了。
怪不得不請她呢。
秦慕修又道,「你的兒子跟我們說,你臨走時說要跟趙家一刀兩斷,往後再也不姓趙了。」
趙正畢竟還在屋裡聽著,秦慕修顧著他的面子,沒有把話說開。
但在鄉下,三姑六婆個頂個兒的八卦,豈能聽不出他的話外之音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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