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蕙蘭姐,潘姐姐說得不錯,姐夫已經不在了,姐夫的家人待你這般刻薄,你再留在侯府,百害無一利,真不如搬出來。」
被兩個小姐妹連番勸慰,楊蕙蘭不由認真考慮起這件事來,又不由猶豫。
「軒哥兒到底是俞家的孩子,他爹已經不在了,我若再帶他離開侯府,繼承不了那什麼勞什子爵位都沒甚所謂,我是怕那姚氏破罐破摔,會到處造謠,把我們軒哥的出身說得不堪。」
此事潘瑜也無法子,只能嘆氣。
趙錦兒一臉無辜道,「蕙蘭姐這麼年輕,姐夫既然已經不在了,難道準備在俞家這個吃人的黑洞裡守一輩子寡嗎?將來若有了新姐夫,軒哥兒跟著新姐夫,便算有了新父親,管她怎麼說。」
楊蕙蘭一怔,仿佛被一陣雷打到頭頂。
改嫁?
她還真的從沒想過。
但每次回娘家時,楊夫人倒是提過,讓她為自己考慮考慮,不能把所有心思都放在兒子身上。
兒子遲早會長大,娶妻生子、成家立業,那時候,她一個寡婦,可怎麼辦?
但丈夫的英年早逝,對楊蕙蘭的打擊著實太大。
她也始終沒有忘記與丈夫之間的恩情。
「從俞府搬出來這件事,我會認真考慮,至於改嫁,暫時就不想了。軒哥兒還這樣小,長路也才走一年,我實在辦不到。」面對兩個閨蜜,楊蕙蘭有什麼就說什麼。
東秦這樣的禮儀之邦,大戶人家的婦人,若不幸死了丈夫,別說有子女的,就是沒有子女的,守寡一生的都數不勝數。
楊蕙蘭乃是商人之女,倒沒這麼多講究,但她嫁的是侯爵之家,若想改嫁,很難得到翁婆支持,沒有翁婆放行,強行改嫁便會被人視作不貞。
楊蕙蘭自己是無所謂的,但她不想兒子跟著她背上不好的名聲。
趙錦兒和潘瑜都是婦道人家,也沒法給她出什麼好主意,就沒再說下去了,否則只會徒增楊蕙蘭的煩惱。
花開兩朵,各表一枝。
再說秦慕修和趙錦兒她們分開之後,揣著趙錦兒給的五兩銀子,隨便在路邊小攤吃了一碗十文錢的混沌,實在無聊,便逛到路邊一家胭脂鋪子。
馬上就是七夕乞巧節,給傻丫頭買個小禮物做驚喜。
郡上和鎮裡不同。
鎮裡多是周圍的村民光顧得多,村民喜歡趕早集,到下午就回得差不多了,天一黑更是沒什麼人。
郡上的鋪子卻是城裡的顧客多,反正也不愁關城門,大家喜歡晚飯後出來閒逛,不熱,還能看花燈。
這時候華燈初上,正是客流最大的時候。
鋪子裡聚集了不少小姐夫人,釵環涌動,脂香襲人,秦慕修一個大男人夾在其中,惹眼得要命。
而他長相英俊、氣度不凡,個頭還高,不少小姐都朝他投來嬌羞的目光。
那些已經嫁人的少婦更是大膽,笑盈盈的看著他,甚至還有跟他寒暄說話的。
「這位公子,不知年紀幾何?有無婚配?我家裡還有未嫁的小姑子和妹妹,不知能否說個親事?」
秦慕修禮貌回應,「多謝賞識,但我已有十分可人的愛妻。」
周圍的小姐們頓時心碎一地。
少婦們也被胡亂塞了一嘴的狗糧,「那公子是來給愛妻買脂粉?」
秦慕修面色坦然,「是。夫人們可有用得好的脂粉推薦?」
少婦們主要目的就是搭訕,見秦慕修問推薦,就把給小姑子小妹妹說親事的事兒扔到腦後了,熱切切的推薦起來。
「這款玉顏雪膚不錯,抹到臉上,皮膚滑膩雪白,跟豬油似的嫩幫幫。」
「這盒玫瑰胭脂也不錯,抹臉頰擦唇瓣,跟玫瑰似的殷紅艷雅。」
「這香片也好得很,掖一片在荷包里,十天半個月都香噴噴的。」
秦慕修聽著這群熱心女人的介紹,買了一盒粉,一盒胭脂,一袋香片。
笑盈盈的道謝後,正準備離開,忽的一個聲音從背後傳來。
「秦公子?」
秦慕修回身一看,竟是溫嬋娟。=quothrgt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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