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可不嗎,兩家還都是獨身,如今留下四個孤寡老人,痛不欲生。」
第474章 這下可是玩大了吧
「那您……」江恆想問,那您到這兩家來是作甚?
話到嘴邊,還是壓了回去。
不問主子閒事,是他回來六七年學會的最重要的一件事。
秦慕修微微笑了笑。
作甚?
欺辱到錦兒頭上的人,難不成就這麼算了?
一個,一個,不急,都會找回來的。
到了大理寺,問得封商彥還在衙,一拱手,「煩請通報大人,就說秦慕修求見。」
不一會,衙差出來,「大人有請。」
江恆還是在外頭等著。
這一次,秦慕修足足過了快一個時辰才出來。
跟封商彥一同出來的。
兩人就近到了旁邊一家酒肆,要了茶飯,繼續談著。
月上中梢之時,秦慕修才與封商彥告別出來。
「江副將,勞你久等了。」
江恆連忙道,「哪裡的話,我就是幹這事的。
回到家中,趙錦兒還沒睡。
跟范姑姑一同做了幾樣小菜,正等著他們呢。
秦慕修摸摸肚子,頗為內疚道,「如何是好呢,我在外頭吃過了,倒讓你等到現在。」
趙錦兒也不惱,眼睛笑成兩彎小月牙,露出兩粒小梨渦,「我也沒餓著,范姑姑炸圓子時我吃了好幾個。范姑姑炸的肉圓子可好吃呢!」
秦慕修怕自己不吃,她也意興闌珊不肯吃,便坐到桌旁,「我陪你再吃點。」
趙錦兒果然很高興,招呼道,「范姑姑,江副將,你們也坐下一起吃吧。」
夫婦倆都很規矩,「那不好的,我們是伺候公子和小夫人的。」
趙錦兒起身按著兩人,非讓他們坐,「我們都是鄉下來的,哪有那麼多規矩。再說又沒有旁人,人多吃飯香。」
兩人拗不過趙錦兒的熱情,只好坐下。
第二日,早朝時,封商彥彈劾二皇子穆青強搶民女,以致一對已經定親的痴男怨女,雙雙懸樑殉情。
晉文帝和滿朝文武皆是大驚。
都知他貪色,府里養了不少美妾,還喜歡往煙花.柳巷鑽,但只要不違法,倒也是無傷大雅的事,年輕人嘛,又有權勢,狂狼一點也正常。
卻沒想到,他連良家婦女也敢招惹。
他可是儲君人選!
無端端搞出兩條人命來,這不是端盆屎往自己頭上潑嗎?
穆青顯然也懵了。
當場辯駁道,「商彥兄,你我往日無讎,近日無怨,你怎麼能這般構陷本宮?」
封商彥冷顏正色道,「微臣身為大理寺卿,掌管全國刑案,怎麼可能在毫無證據的情況下,構陷當朝皇子,這豈不是自砸招牌。」
同朝為官的,都知道封商彥正直剛阿。
他手裡,也許有破不了的案子,但絕沒有錯判的案子。
聽了他這番話,都悄悄豎起耳朵,準備聽大戲了。
穆青自然也是知曉封商彥為人的,此人,哦不,應該說整個封氏,一心忠君,從不站隊,那麼高的門楣威望,從不攀結關係。
這麼說吧,在東秦當皇帝,你可以懷疑任何一個臣子不忠,你也永遠可以相信封氏的可靠。
此時的穆青,自己都有些恍惚了。
要說他主動去強迫良家婦女,他是不肯承認的。
他這個人,有原則!
花街柳巷的行首粉頭,盡可以隨便玩弄。
但良家女子,除非主動投懷送抱,他一般不會色.欲薰心。
只是,他手底下那麼多人,時常也投其所好,送些美貌女子供其玩樂。
保不齊哪個糊塗的,送了良家到他榻上。
穆青當即正色,「商彥兄既當著滿朝文武說本宮強搶民女,還請把來龍去脈說個清楚。若果真是本宮的過錯,本宮甘願受罰;若無憑無據構陷,本宮,也不是好惹的!」
對穆青的厲色警告,封商彥幾乎面表情。
只見他抖了抖袖子,拿出兩張血書,呈到晉文帝面前。
「皇上,三公巷有一戶柳家,老柳頭是瓦市的賣酒郎,夫婦倆大半輩子只得一個獨女,名喚玉娘,今年十六歲,倒是生得姿顏秀麗,身段風流,在瓦市中得了個沽酒西施的諢名;
可巧豬鼻子胡同一戶楊家,老夫妻倆在瓦市賣腐汝,攤子與柳家相鄰,膝下也只有一個獨子,名喚楊舶,也是生得一表人才,今年剛滿十八歲。
這玉娘和楊舶,時常幫父母出攤,一來二去,互生情愫。
兩家父母也是交好,見狀就請了冰人保媒,互換了庚帖,過了大禮,定下親事,只等今年六月初六成親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