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到父親讓她入宮,她才死了心。
皇上不好女色,進宮許久,也沒寵幸過任何一個秀女,正合她意。
她本打算就這麼在宮中虛度青春,孤獨終老算了。
天可憐見,讓她碰到了秦慕修。
那還是半月前,她在御花園百無聊賴地餵魚,遠遠瞧見秦慕修和三皇子在一個亭子裡念書。
她在深宮裡暗無天日的苦日子,仿佛看到了光。
自那以後,她每天都會到御花園裡翹首以盼。
一開始,哪怕只遠遠地看他一眼,也能甜蜜好久。
漸漸地,她渴望得越來越多。
她想靠得近一點,更近一點,直至擁有他。
許是菩薩聽到了她的祈禱,今日,她竟遇到他一個人在玉泉湖邊!
她就像鬼迷心竅一樣,只想著,要將他帶回自己的寢宮。
所以,她讓侍女拿來入宮前父親給她準備承恩時用的「歡宜香」,借風勢對著秦慕修吹過去。
趁秦慕修頭昏腦漲意識模糊之際,帶回了她居住的秋梧軒。
本以為自己曲意逢迎,再加上「歡宜香」催生情玉,她定能滿足心愿。
沒想到,秦慕修哪怕聞著這香,也半分沒有把她放在眼裡。
有的只是厭惡和嫌棄。
惱,羞,憤,在瞬間一股腦湧上心頭。
既然得不到,那就毀滅吧!
「把那個叫芳草的宮女兒領進來。」
芳草是宮裡給她撥的婢女,因為長得和趙錦兒有兩分相似,被她厭惡,罰在外間干粗活不說,隔三差五,還要拉進來虐打出氣。
每每虐打芳草時,溫嬋娟才覺得自己活得有點氣兒了。
打完,有時候她也後悔,不敢相信自己竟然干出這種事。
可是下回不高興了,還是想打。
芳草一聽到貴人喊她,條件反射地就打了個激靈。
眼淚開始在眼眶裡打轉,「奴、奴婢的活兒都幹完了……」
溫嬋娟並不理會,冷冷吩咐道,「把她的衣服,扒了。」
芳草嚇得哭出來,雙手抱住肩膀,「貴人饒了奴婢吧,奴婢聽話,奴婢還去刷馬桶,漿衣服……」
溫嬋娟心煩氣躁,「一邊掌嘴一邊扒!」
秦慕修在旁靜靜看著,已經知道溫嬋娟在打什麼算盤了——
自己不從她,她就拉一個宮女來頂包。
到時候給他扣一個私通宮女、穢亂宮闈的罪名。
所以,趙錦兒看到自他被鞭笞的畫面,應該就是被溫嬋娟構陷成功之後的事。
他千算萬算,怎麼也沒算出害自己的人,竟然是溫嬋娟。
現在……也不知還有沒有迴轉餘地了。
慕懿,一切希望,只能寄托在慕懿身上了。
溫嬋娟並不知秦慕修在想什麼,看著他那張冷峻俊逸卻愛而不得的臉龐,她說不清心裡是愛還是恨。
「替我更衣,然後把秦公子的衣服也扒掉,再喊侍衛來,就說他們二人私通。」
說罷,正要轉身進內室撇清關係,門口卻傳來一聲巨響。
下一秒,門就倒下來了。
慕懿的身後,帶著一排十來個健壯的侍衛。
都是阮貴妃生前的心腹。
溫嬋娟連忙抓起一旁的污穢衣衫,忙不迭往身上套。
一邊套,一邊穩住神,喝道,「大膽!誰允許你們擅闖妃嬪寢宮的?」
慕懿冷冷道,「本宮倒要問問溫貴人,為何劫持本宮的老師到自己寢宮?」
溫嬋娟語塞,頓了頓,才道,「說話要有憑據,三殿下莫要在此血口噴人。是你的老師穢亂宮闈,光天化日之下,竟與我宮裡的婢女私通,你瞧,這宮女的衣衫,還亂著呢。」
慕懿涼薄一笑,「宮女的衣衫,確實有些亂,但本宮看,倒像是在被人責罰。而貴人你,當著一個外男,竟然只著小衫。貴人的話,怕是很難服眾。」
溫嬋娟無言以對,只能拿出氣勢,「你是晚輩,我算你庶母,你膽敢插手我宮裡的事嗎?」
「貴人怕是糊塗了,這是皇宮,不是普通百姓家。你只是父皇后宮女人中的一個,除了皇后和母妃,本宮沒有別的母親。你若想計較計較,我們可以一起去母后宮裡對質。」
皇后正為這些新來的秀女焦頭爛額,尤其是溫嬋娟這樣身份貴重的年輕妃嬪,將來有了子嗣,只怕要與她分庭抗禮。=quothrgt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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