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天這位年輕婦人,卻是自己來看病的。
「趙娘子,我與渾家成親一年半了,肚子一直沒有動靜,看了不少大夫,湯藥也吃了不知多少,卻什麼用都沒有,不知您可有妙方,替我治好這毛病?」
這種病趙錦兒已經看了不少,很是積累了些經驗。
就道,「你把手伸出來,我且看看脈象如何。」
少婦乖乖伸出手腕。
趙錦兒仔細把過脈,道,「小夫人的脈象正常,並無不孕之相,要是方便的話,讓您丈夫也來一趟,我給他看看,也許毛病出在他身上。」
當初李桂枝不孕就是這個情況,就因為趙錦兒道出實情,丁氏到現在看到她還跟烏眼雞似的,總認為是趙錦兒攛掇得她家兒媳跑了。
少婦面色頓時有些為難,天底下的男人一樣,媳婦不懷孩子,都認為是女人的毛病,才不會承認自己不行。
「你要不先給我開點藥試試,吃完還不行,我再叫我男人來。」
趙錦兒笑道,「您沒毛病,開什麼藥呢。是藥三分毒,我也不能亂給你開呀。」
少婦神色訕訕,意興闌珊地離開了。
沒想到,下午,又來個中年婦人。
說自家媳婦早上來看病,怎麼沒給她開藥。
趙錦兒還是頭回見到追著大夫開藥的,少不得解釋道,「大娘,您媳婦並沒毛病,孕育這個事兒,是男女雙方合作的結果,既然沒有結果,您兒子也有一半的責任,您想早點抱孫,就得勸您兒子就醫,而不是一味逼著媳婦吃藥。」
中年婦人怒氣沖沖,「狗屁!孩子長在女人肚子裡,關男人什麼事兒!你今日不給我媳婦開藥,我就不走了。」
趙錦兒是秀才遇到兵,有理說不清,被婦人當個麵團似的揉來搓去,又急又氣,卻怎麼也推不開她。
只好大喊道,「范姑姑!范姑姑!」
范姑姑和劉媽立即趕過來,見那婦人抓著趙錦兒肩膀,立即豎起眉毛,「怎麼回事?你這婆娘,抓著我家娘子作甚!」
張芳芳和秦珍珠,聽到聲音也過來了。
秦珍珠直接推開那婦人,「你誰啊,抓著我三嫂幹嘛!」
婦人沒想到屋裡有這麼多人,往後退了兩步。
嘀咕道,「我媳婦來看病,她一點藥也不開……」
「沒病開什麼藥!我看你該吃藥的是你!」秦珍珠掐著腰,「哪兒來的回哪兒去!再動手動腳,可別怪我們不客氣!」
……
回到宮裡的韋姑姑,垂頭喪氣地跟溫嬋娟報導,「貴人,實在不是奴婢不聽您的吩咐,那個趙娘子,她說什麼也不給奴婢兒媳開藥,還說是奴婢兒子的毛病,氣得奴婢跟她好一通理論!奈何她家裡藏著老少四個潑婦,差點把奴婢打一頓,您要給奴婢做主啊!」
看著灰頭土臉的韋姑姑,溫嬋娟一計不成,一計又生。
「鬧了這麼一大場,不過就是為了讓她開藥而已。你媳婦沒毛病,就給她弄點毛病好了。」
韋姑姑抱怨道,「她一個年輕人,身子骨壯著呢,奴婢上哪兒給她弄出毛病來?」
溫嬋娟眼風鋒利,「找不到她的毛病,就讓你兒子去,你兒子或許真有病!」
韋姑姑的腿,又開始抖了。
「奴、奴婢想想辦法。」
……
翌日一早,那年輕婦人又來找趙錦兒。
只是,這一次,她滿臉都是傷。
趙錦兒嚇了一跳,「你這是怎麼了?」
少婦哭道,「我昨兒回去把你的話說給我男人聽,讓他來看看,結果他死活不承認自己有毛病,還把我打了一頓,嗚嗚嗚嗚~~我的命怎麼這麼苦!」
趙錦兒吃驚不小,「只是讓他來看個病,他打你作甚!這種男人,你還為他尋醫問藥生孩子,趕緊離了才是正經!否則有這一次,就有後面的無數次,打死你都有可能。」
少婦越發傷心了,「我們一直都很好的,他也從沒打過我,這一次,全都怪他娘!也不知那老婆娘搭錯了哪根筋,之前一直忙著當差,很少管我們,昨兒晚上竟然回來了,拉著我呵斥了一晚上,又攛掇著她兒子打我。沒有她,我怎麼可能挨打!」
少婦的恨意都快溢出嘴角了。
趙錦兒一時間不知該勸什麼了。
「我帶你到裡間,你把衣裳脫了,我看看傷得重不重。」
一檢查,身上倒是白白淨淨,一點傷沒有。
臉上的傷,雖然烏的烏,紅的紅,卻也只是皮外傷,都沒見血,用藥都不好用。
「你這傷,犯不上拿藥,好比走路磕了膝蓋,養兩天就能消了。」=quothrgt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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