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呵,你倒成好人了,那你就說說,是誰借你的膽子,膽敢在我身邊做人家的狗眼!又是誰給你的勇氣,竟敢對我軒哥下手!但凡有半句假話,今兒你就別想走出這間屋子。弄不死你,我就不姓楊!」
商人雖然地位不高,楊家的買賣做得這樣大,楊老爺的手腕可一點也不輸給那些喝了墨水的人。
家裡幾個孩子,包括楊蕙蘭,都跟著他走南闖北過,誰也不乏見識和膽色。
楊蕙蘭此刻氣場兩米八,整個人透著兇狠肅殺。
蔚媽媽絕對不敢懷疑她的話只是威脅。
瑟瑟縮縮道,「奴婢是被逼的啊!夫人拿奴婢的家人脅迫奴婢為她辦事……」
楊蕙蘭不耐煩地打斷她,「你是以為我沒辦法搞死你男人和你兒孫嗎?再說這種毫無用處的廢話,你就永遠不必說了!直接說姚氏為何要讓你害軒哥!」
「奴婢不敢了!」蔚媽媽又噗通通磕了幾個頭,「夫人說,只要小少爺生病,就有藉口把你們母子接回府里。到時候,就把少夫人你控制起來,先對外宣稱您思念亡夫太甚瘋了,再找機會把您……屆時,控制著小少爺,就能名正言順地接管您的嫁妝和產業。」
楊蕙蘭眸子冷心更冷。
好周到的計謀,好狠的心!
不止要謀她的財,還要害她的命!
「好啊,好啊!真是好手段!先把我軒哥弄病,再友我回來,最後將我們母子一網打盡。姚氏,真當自己可以一手遮天,好處占盡了?!她準備什麼時候來捉我和軒哥?」
蔚媽媽豈敢再瞞,「就是明日。」
「明日,明日。」一切都來得及。
楊蕙蘭狠狠瞪蔚媽媽一眼,「我現在放你去俞府做一回耳報神,該當說什麼,你自己掂量著!」
蔚媽媽白著臉起身,在楊蕙蘭的注視下,一步一挪離開別院。
路上,她做了一番思想鬥爭,權衡誰能給她這一大家子留條命,繼續過衣食無憂的生活。
到俞府門口的時候,她心裡有了計較。
「你這個節骨眼回來作甚!」
姚氏一看到她,便呵斥道。
這齣戲,做了這麼久,明日就做到頭了,她終於可以大笑著將楊蕙蘭母子和她們的錢財都盡收囊中,可不能出任何岔子!
蔚媽媽舔舔唇,「奴婢就是想來給夫人通個氣,小少爺把病氣過給了少夫人,母子倆都病得很重。」
姚氏唇角露出一抹狠毒的笑容,「若是如此,那就更好了!她們自己病死,也省得我動手。」
「你快回去吧,今晚仔細著些,不能讓他們死在外頭。」
蔚媽媽點頭應是,又回到楊蕙蘭的別院裡,老老實實將自己跟姚氏說的話報告一遍。
「算你還識相。」
蔚媽媽回去這一趟,算是放鬆了姚氏的警惕,她這個人的用處,自然也就沒了。
楊蕙蘭冷冷吩咐道,「把這老虔婆綁起來,關到柴房去!」
蔚媽媽慌了,「少夫人,奴婢現在都聽您的了呀!怎麼還要綁奴婢?」
「難不成因為你現在聽我的了,我就要把你和以前一樣,當個佛供著?你以為我為何給你三分體面?全看在你照顧軒哥的面子上。結果你不但沒有好好照顧軒哥,還包藏禍心,害我軒哥,你以為你在我手裡還有活路?」
「少夫人,您不能這樣出爾反爾啊!少夫人,奴婢改了,奴婢都改了,奴婢以後,一定對您俯首稱臣,什麼都聽您的啊!」
楊蕙蘭煩躁地蹙起眉頭,對拾葉抬抬手,「好聒噪的老母狗。」
拾葉就懂了,跟到柴房,對看管的小廝道,「割了她的舌頭!」
「啊!!!」
柴房傳出最後一聲慘叫,之後就再無聲息了。
「老妖婆明日要來抓我和軒哥回去,你們有沒有什麼對策?」
楊蕙蘭問秦慕修和趙錦兒。
趙錦兒看病行,遇到這種事除了氣,卻是一點兒轍也沒。
一雙美妙的杏眼水汪汪看向她相公。
秦慕修坐在床邊,一束光照在他身上,將他整個人一分為二。
一半在光里,一半在陰影里。
光里的那部分,俊美如儔,凝聚世界上所有美好,讓人忍不住想靠近,想採擷;陰影中那部分,冷冷地透露著矜貴疏離和冷峻,拒人於千里,仿佛看一眼就會沉.淪如無底的黑暗。
正如他這個人,與趙錦兒在一起時,他是世界上最體貼的丈夫,可以為趙錦兒解決一切問題;觸及到前世的殘酷記憶時,他就會如一頭嗜血的獸,恨不能將整個王朝都吞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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