五千兩。
這家子可真是有點本錢!
要是多幾個這樣的傻子,再干幾票就可以收手跑路了。
秦慕修走過去,笑著寒暄。
吳良見他半天沒有掏錢的意思,便有點著急,「我聯繫好的爪子,今天就要錢,要不他就從別的地方想辦法了。」
秦慕修則是問,「有沒有票據,到底不是一筆小數目,我這一把給你了,總得有個票據吧?」
吳良沒想到他突然來這一套,撇撇嘴,「這事兒,靠的就是個互相信任,小老弟,你這麼不信任人,怎麼能掙到大錢呢?」
秦慕修不為所動,「我們普通人家,不像老闆您哪哪兒都能掙到錢,存點錢不容易,幾代人的心血呢,我不能不謹慎些。」
吳良心裡大罵讀書人真是麻煩,表面卻不好顯出來,「行行行,我這就借紙筆給你寫一個。」
說著,就走到前台去借紙筆。
這時候,一個中年男人走了進來,經過秦慕修身邊的時候,故意在他身上撞了一下。
秦慕修立即看向他。
他用口型道,「再拖幾天。」
秦慕修點點頭。
不一會,吳良借了紙筆回來,「你不是要字據麼,要什麼樣兒的,你自己寫,我倒認得幾個字,寫不好。」
秦慕修一筆一划地將字據立好,上頭規定了本金、利息,怎麼結算,很是詳盡。
吳良看了一眼,「這下可以了吧?」
秦慕修卻道,「啊呀,沒有印泥,怎麼摁手印兒呢?」
吳良快煩死了,「簽個字兒不就行了?還要摁手印?」
秦慕修一本正經,「不摁手印,這字據就沒有效力。」
「我去借印泥。」
秦慕修攔住他,「時候不早,內子還在家中等我吃飯。我家就有印泥,這樣,字據我先帶回去,明日我帶印泥過來,咱們再摁手印兒定下來,如何?」
吳良見他不肯掏出銀票不說,還要拖到明天,那張偽裝得很和善的臉頓時露出一股狠戾。
狠狠拍了一把桌子,「你耍我嗎?」
秦慕修裝出一副被嚇到的模樣,身子微微抖了一下,「我好好地耍你作甚!我不過是想賺點便宜錢,全部家底兒都掏空了,我能不小心點兒嗎?你這老闆忒霸道,嚇死人了,真不行,就算了。」
說著,還把兜里的銀票露出一個角,「耍你能把銀票都揣出來了?是你自己考慮不周,沒準備字據,怎麼還怪上我來了。」
吳良看到那張五千兩的銀票,頓時藏起兇狠,妥協道,「行吧,那就明天,還是這個點兒。明天可一定要把這事兒定下來了,要不人家真不幹了。」
「放心,我也希望早點開始算利錢。」
吳良現在住的地方,什麼都沒搜到。
封商彥不由罵道,「狡兔三窟,這老貨肯定是把銀錢藏在旁的地方了。」
「先帶回來慢慢審呢?」
「不可,聽說這人骨頭硬得很,嘴巴更是緊,必須引他自己拿出來,要不他萬一咬緊牙關不鬆口,會很難辦。」
秦慕修想了想,「那只有用更大的利益誘惑他了。」
「你是說……」
「舍不著孩子套不著狼,引蛇出洞也是需要花點價錢的。」
翌日,再一次到了申時。
秦慕修再度來到小二茶館。
吳良的臉色已經沒有先前那麼客氣了,「字據整好了嗎?」
今天要是再用什麼藉口不掏錢,他打算直接跟蹤秦慕修,在路上結果了他直接搶錢!
反正他到京城來的這一個多月,已經陸陸續續騙到手八萬多兩銀子,再加上這五千兩,可以跑了,省得為了最後一點小錢冒險。
「好了好了。」秦慕修笑著拿出字據。
只是,字據上的數字改成了兩萬兩。
吳良張大嘴巴,「數目怎麼變了?」
秦慕修掏出一沓厚厚的銀票,壓低聲音,「是這樣的,我昨兒晚上回去細想想,這事兒確實來錢,我相信老哥你,肯定穩妥,就把身邊的的親戚朋友都遊說了一遍,我呢,答應給他們八厘利,嘿嘿,從中賺個四厘,老哥,你就想法子把我這兩萬兩都放出去吧。我知道你有門路,也知道你肯定有得賺,你也別推辭,咱們明人不說暗話。」=quothrgt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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