燕王與晉武帝都是正宮皇后所出,年紀最幼,兄弟二人感情極好。
只是這燕王自幼嬌生慣養,以至於生性散漫,不愛皇室這種沒有自由、只有責任的生活,成年後便雲遊四方。
晉武帝起事那一年,他正在波斯,僥倖躲過一劫。
東秦改朝易代的消息,傳到波斯後,燕王才意識到,他再也回不去故土了。
身為先帝的親弟弟,只要敢踏足東秦國土,下場自不必說,伸脖子就是一刀。
晉文帝這個狗賊,連皇帝都敢殺,難道會放過一個落魄王爺?
為了避免晉文帝派人追殺他,在易朝第二年,燕王命人帶回了一個假死的消息。
就這樣不人不鬼不生不死地流落在海外二十多載,直到所有人都忘了他。
他,終於可以回來了!
回到故土,為兄嫂復仇!
與二十年前那個一無是處的風流富貴王爺不同,現在的他,手裡握著幾座金礦!
再加上這些年遊走七國做生意賺的,他的財富,起碼可以抵寒酸的東秦國庫好幾倍!
有了錢,還怕弄不倒晉文帝?
「我們說好的,我出錢,你出力,我已經給了你一百多萬兩,軍隊現在怎麼樣了?」
萬鐸陰惻惻地笑了笑,「已經有十萬大軍可供調遣。」
燕王點頭,「很好。」
「高祖墳被挖,以晉文帝的性子,肯定會暴怒不已,暴怒的人,頭腦是很難保持清醒的,不如,我們就趁這個機會,快速攻擊,一路殺進京城!」
燕王卻搖搖頭,「不,現在還不是收網的時候,我們的軍隊太小,我們的盟友也還沒表態,不必操之過急。」
「王爺覺得幕府那邊,真的靠譜嗎?我在京城的眼線傳回的消息說,那雪姬與二皇子還走得特近呢!二皇子雖然想爭太子之位,但不會蠢到拿整個東秦的前途做賭注,他們之間,說不定有什麼不可告人的勾當和合謀。」
燕王笑笑,「鐸弟啊鐸弟,我在各國遊走了二十多年,學到的最有用的一個道理,你知道是什麼嗎?」
「什麼?」
「沒有永遠的敵人,只有永遠的利益。」燕王胸有成竹道,「我在東瀛也待過幾年,非常了解他們的情況,幕府的實力,遠遠比天皇強出許多,唯一的短板,便是名不正言不順,和慕廣面臨的問題是一樣的。慕廣當了二十年皇帝,還要借高祖的名義,為自己正名。幕府,若是能得到東秦帝君的一句首肯,那他便可以成為扶桑名副其實的王!至於這個東秦帝君是誰,扶桑不會有人在乎。」
萬鐸點頭,「王爺此言非虛,幕府將軍把寵姬放出來,不過就是為了得到東秦的一句話而已。相信她會衡量,是我們更有機會給她這句話,還是景王更有機會給她這句話。」
……
高祖的棺槨找回之後,晉文帝命工部幾個心腹加速儘快修葺墳墓,務必加牢加固。
皇陵四周,也要建更多的關卡、機關,絕不可能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第二次。
邱柏澤本來是打算告假回老家辦繼室妻子喪事的,結果工部突然成了六部中最繁忙的部門,尚書覺得他實力超群,辦事牢靠,嘴巴還不大,從不會在外頭亂說部內閒話,說什麼也不准假,讓他務必要把修皇陵這件事辦完再說。
邱柏澤只好修書回家,讓家裡將繼室的屍骨停放到寺廟中,待他有了假,再回去擇日厚葬。
身為太子,慕懿主動請纓監工。
他一監工,身為太傅的秦慕修便也跑不掉,跟著一起住在了皇陵中。
封商彥倒是回城了,一直在著手繼續尋找先帝後的棺材和作案之人。
秦慕修沒有提示他,安樂侯萬鐸是最有嫌疑的人。
他亦有私心——萬鐸多年來都在尋他,對萬佩雲和先帝的相貌更是瞭然於心,若是看到他,只怕不要任何信物,就能猜到他的身份。
那時候,會很麻煩。
縱使他長一萬張嘴去解釋,也解釋不清,最後落個五馬分屍的下場也未可知。
反正先帝後的棺材,要真是在萬鐸的手裡,他只有好好下葬的份兒,必不會對棺材不敬,所以秦慕修也就沒有太過追究,只求他不要蠢到真的起兵造反,自己作大死,撞到晉文帝的槍口上就好。
與此同時,晉文帝已經親自修書到高麗,怒斥高麗用賤婢冒充搖光公主的事。
高麗國君嚇得三魂丟了兩魄,連夜召集大臣,商討該怎麼平息東秦大帝的滔天怒火。
大臣們自是不想打仗,以高麗的國力,東秦一旦攻過來,恐怕都不要一天,就能直搗黃龍,攻入都城,到時候國都要覆滅了,哪裡還有他們這些大臣。
便紛紛開始提意見。
「東秦大帝氣憤的是國君您欺騙了他,解鈴還須繫鈴人,要不國君您親自去東秦一趟負荊請罪,說明當時的情況,咱們是怕他龍威盛怒才會出此下策,想必他老人家能理解?」=quothrgt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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