湯大夫在醫堂安頓好,也熟悉了醫堂的規矩,寫了一封家書回家,跟夫人老母報了平安之後,便想著去拜訪一下趙錦兒家裡。
畢竟是老鄉嘛。
跟花鏞打聽了地址之後,買了些糕點,湯大夫來到趙錦兒家。
抬頭看到匾額上大寫的「秦府」二字,湯大夫懵了。
秦府?
當朝太傅也姓秦?
這也太巧合了吧!
趙錦兒聽說他來,親自迎了出來。
「實在不好意思,這幾天我都在忙其他的事,沒空去醫堂,湯大夫還適應嗎?」
湯大夫連連點頭,「適應適應。這不都安頓得好好的了嘛?就想著來拜訪拜訪趙山長。」
趙錦兒命草兒接過他手裡的糕點,「太客氣了,來敘敘舊,何必帶東西!」
兩人寒暄了一會,王鳳英聽說來了個泉州老鄉,趕忙來添茶,「這位大夫泉州來的呀!哎呀呀,老鄉啊,以後常來坐啊!在京城待久了,天天聽到的都是京片子,還是家鄉話聽著悅耳。」
湯大夫看著王鳳英的架勢,不像是下人,倒像是趙錦兒的婆婆似的。
心裡更疑惑了,怎麼,這太傅也是泉州人士?
合著趙娘子嫁兩次人,嫁的既是同鄉,又是同姓?
這也太……
趙錦兒跟王鳳英介紹道,「這位是湯大夫,就是咱們泉州郡上的,醫術很高明的,如今也來醫堂了。說起來,我們家跟湯大夫的淵源深著呢,還記得二哥當年腿受傷嗎?就是湯大夫給接骨的。」
王鳳英眼睛一瞪,「哈,還有這等事!湯大夫今日一定要留下來用個便飯,讓我們好好謝您!草兒,快去,把二公子請出來,讓他出來謝謝恩人。」
湯大夫一頭霧水。
待看到從後堂走出來的秦鵬之時,他立即就認出來了,當年,趙錦兒兩口子,把血淋淋的秦鵬送到他的醫館裡時,確實是他親手給秦鵬接的骨,他這個人記性特別好,一般看診過的重症病人,都會留下印象。
但現在的情況太詭異,他不由又打量了秦鵬兩眼,確認自己沒有認錯人之後,他意識到一個問題:
趙錦兒的男人,並沒有換過。
要不,怎麼可能還和秦慕修的二哥生活在一起呢?
那安樂侯府的那個男人,是誰?
難道,這世界上,還有長得一樣的人嗎?
「湯大夫,您還記得我嗎,我這條腿當初就是你給我接好的。這次我兩條腿又受傷,要不是您之前給我的接得好,腿都保不住了。」
湯大夫尷尬地點頭,試探著道,「當初就是趙山長和秦公子送你來的,他們倆都急壞了。」
從別人口中聽到秦慕修,秦鵬分外傷感,點點頭道,「我弟和弟妹確實都很關心我。」
湯大夫聞言,便知自己的猜測沒錯,趙錦兒和秦慕修還是夫妻。
便問道,「怎麼沒有見到秦公子,自泉州一別,兩年未見了,說起來,還真有些想他。」
一家人的臉色,都微微一變。
趙錦兒已經能夠坦然面對這樣的問題了,輕聲答道,「他被匪徒劫持,已經失蹤五個月了。我們都在等他回來。」
湯大夫大吃一驚,「有這等事?」
「千真萬確呢。」趙錦兒雖然在笑,但是笑得很慘澹。
「趙山長,能否借一步說話?」言盡於此,湯大夫覺得,很有必要把在安樂侯府看到的畫面,告訴趙錦兒。
趙錦兒微微好奇,「嗯?有什麼事嗎?」
「很重要的事!」
秦鵬道,「你們去抱廈說吧。」
趙錦兒便帶著湯大夫到了抱廈,「這裡沒有旁人了,湯大夫有什麼想告訴我的話,但說無妨。」
「我在泉州的安樂侯府見到秦公子了!」
一瞬間,趙錦兒只覺腦袋空空的,兩手扶到門框上,也覺得門框好像是軟的,就連眼前的湯大夫,連帶著底下的地磚,都像水中的漣漪一般,起起伏伏,搖搖蕩蕩,不像真實的。
湯大夫的嘴巴在動,可是趙錦兒完全聽不到他在說什麼。
或者說,聽不懂他在說什麼。
這一刻,她滿腦子只有一個念頭:
相公,還活著!=quothrgt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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