趙錦兒恨恨地看著他,「都說了,這不是你該操心的事兒,我就是在找男人,跟你又有甚麼干係?囡囡就是喊別的男人爹又如何?難道把她留給你,她不要喊別的女人娘嗎?我就該接受嗎?」
秦慕修居高臨下地看著她,劍眉微微挑起。
他本就高,眼神又有萬鈞雷霆之勢,這麼一看,壓迫感就這麼撲面而來。
饒是趙錦兒與他同床共枕三載有餘,第一次被他用這種眼神盯著,身子也不由微微顫了一下。
但她還是努力讓自己鎮定,「囡囡不可能給你。」
秦慕修還是不說話,嘴角卻露出了一抹若有似無的笑意。
「你在嘲諷我?」趙錦兒氣得都想打人了。
「沒有。」
「那你為何這樣笑?」
「只是想起了一些事。」
「什麼事?」
「想起你第一次到老秦家,進我屋的時候,垂著頭,捏著手,都不敢抬眼看我。」
趙錦兒一愣,腦海中也回憶起那一天的情形。
那是她第一次見到一個男人這麼溫柔,柔聲細氣、溫和禮貌,跟她過去十五年在村頭巷口看到的所有男人都不一樣。
這樣一個男人,竟機緣巧合成了她的丈夫,待她好,護她,愛她,敬她,整整三年多,她都覺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。
可是現在,這個曾經讓她最幸福的男人,試圖讓她接受一個妾室。
從前,她被捧得有多高,此刻,她就摔得有多慘。
「那麼怯懦膽小的一個小丫頭,如今竟也變得伶牙俐齒、據理力爭,發起狠來,眼睛裡射出的光,仿佛就能把我射穿,像頭驕傲神氣的小母狼。」
趙錦兒越發氣得頭昏腦漲,「母狼?我的丈夫背叛了我,我既沒反擊,亦沒糾纏,只想安安靜靜地離開,最後還落個母狼的名聲?竇娥都沒有我冤!」
秦慕修嘴角笑意更盛,「好,很好,就這樣。你越凶,我越喜歡。」
「誰稀罕你喜歡!把你廉價的喜歡都收起來,留著給你的新夫人吧。你去寫和離書,寫好喊我摁手印,我們之間,不必再多言,好歹夫妻一場,縱使和離,也該體體面面,不要鬧得太難堪,畢竟還有那麼多曾經的共同家人在看著。」
說罷,趙錦兒轉身離去。
秦慕修展臂,毫不費力地就將她攬入懷中。
趙錦兒所有的情緒,就在這一瞬間爆發。
再也裝不出大方,再也裝不出矜持,瘋了般拍打著他的手臂。
「秦慕修,你欺人太甚!你欺人太甚!你鬆手,你不許碰我!我嫌噁心!」
秦慕修卻絲毫沒有撒手的意思,任由她使出了吃奶的力氣捶打著自己。
她打得越用力,他眼角眉梢的笑意卻越盛。
就這麼緊緊地摟著她。
趙錦兒怒極,張嘴一口咬上他的手腕。
有多狠,咬得就有多用力。
秦慕修卻還是一聲不吭,任由她發泄著自己的情緒。
當趙錦兒意識到秦慕修似乎很享受她的癲狂時,他的手,已經被咬出了重重的牙印。
口水混著血絲,纏/綿而又血腥。
她鬆開口,整個人虛脫般,「秦慕修,你到底想怎樣?就不能給我留點最後的體面嗎?」
秦慕修笑道,「鬧完了?冷靜了?」
趙錦兒不明他的意圖,乾脆閉口不言,就這麼任由他抱著,只是把頭擰到一邊,打死可不看他。
這麼一擰,就露出一截骨相完美的雪白脖子。
秦慕修二話不說,就吻了上去。
趙錦兒被他的舉動驚得瞪大眼睛,下一刻,就伸手將他擋開。
「你作甚!放尊重些!」
「對自己的妻子這樣,於情於理,都很合理。」
「和離書一簽,我們就不是夫妻。」
「誰說要簽和離書了?我答應你了嗎?」
趙錦兒崩潰了,「你到底要怎麼樣?一紙和離書都不肯給我嗎?好好好,你若顧忌你太子太傅的名聲,不肯給我和離書,休書也可,我反正一介民女,不在乎這個名聲,你就給我安個善妒不賢的罪名好了,反正我也當得起。」=quothrgt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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