趙錦兒聞言,瞬時睜圓了一雙杏眸,愣住。
千防萬防,她萬萬沒想到,皇后竟然從這裡發難。
楊蕙蘭是投資人,按道理說掛名是天經地義,但要是專門拎出來找茬,卻也是個雷點。
「名義上的!」趙錦兒連忙道,「只是一個掛名山長,皇后娘娘,楊蕙蘭只出錢,並不干涉女醫堂任何事務!」
皇后淡淡地看了她一眼,聲音有些漫不經心。
「胡鬧!趙錦兒,你讓一個不會醫術的商女做醫堂的山長,這簡直是滑天下之大稽!你是不是忘了?辦這個醫堂,本身就有許多男人跳出來反對,你如此行事,豈不現成送了個理由,給那些男人們繼續找茬?」
頓了頓,她繼續發難道,「趙錦兒,你說你辦女醫堂是為女子謀利益,可本宮怎麼覺著,你這是在讓所有女子都蒙羞呢?你這樣會讓所有男人都覺得,女人果然都是蠢貨,果然都成不了事!」
趙錦兒聽了她的話,心裡有些不舒服,據理力爭道,「皇后娘娘,民女之所以這樣做是有理由的!楊蕙蘭雖是一介商女,卻有俠義心腸,心繫天下女子,名下所有酒樓所用皆為孤苦女子,這同女醫堂旨在為女子謀便利一事殊途同歸,何況此次開設女醫堂所有花費,均為楊蕙蘭所出,不過是一個掛名山長,何至於如娘娘所言那般嚴重?」
皇后聞言冷笑一聲,「你的意思是本宮言重了?」
趙錦兒低下了頭,「民女不敢!」
皇后定定地瞧著她看了好一會兒,面色忽然一正,肅然道,「本宮不管你心裡怎麼想,看你那樣子,顯然是不將本宮放在眼裡,也不把本宮的話當回事,但是——」
趙錦兒聞言抬起頭,巴巴地望著她。
「但是,只要掛那商女為山長,你這女醫堂便不許辦下去,本宮可不是太后和長公主,容得你胡鬧!」
從錦華宮出來,趙錦兒覺得委屈又憤怒!
皇后憑什麼就這麼輕易地否決蕙蘭姐?
又憑什麼對女醫堂的事情指手畫腳?
而自己,又該如何同蕙蘭姐說這件事?
她越想越憋屈,回到府里的時候,整個人都散發著陰沉的氣息。
秦慕修知道她進宮見皇后了,見狀就知定是皇后刁難,無聲地嘆了口氣,迎上去攬住了她,「沒事,相公在。有什麼事,就跟相公說。」
趙錦兒咬著後牙槽,「皇后不讓蕙蘭姐做掛名山長,否則就不讓醫堂的工事繼續下去!」
秦慕修道,「你打算如何?」
趙錦兒悶悶地道,「我也沒想出法子,還不知道該怎麼去同蕙蘭姐說。上次同她談過,我才知道,她現在生意也做得十分艱難,掛醫堂山長的名,也是想多條出路而已!」
秦慕修撫了撫她的頭髮,安撫道,「當務之急,是先讓醫堂的工事繼續下去,否則你先前所做的一切努力都將付之東流,至於蕙蘭姐在醫堂掛名一事,到底現在醫堂還沒建成,我們可以慢慢再想法子!」
趙錦兒聞言,垂頭喪氣地地應了一聲,就去看女兒了。
小蓉舫到了飯點兒,正在賣力地吃著奶。
劉媽摟著她笑呵呵的,「哎呦我的小主子,你可慢點吸,沒人跟你搶,奶娘的奶,再來兩個你,也夠吃!」
見趙錦兒進來了,劉媽做勢要起身行禮,卻被趙錦兒制止,「不用起來,囡囡今日如何?」
前幾日小囡囡得了一場小病,趙錦兒同天下所有母親,心疼壞了,如驚弓之鳥般,時不時就抽空過來看看她。
劉媽笑著道,「少夫人放心吧,小主子已經大安了,今兒胃口好,吃了好多呢。」
趙錦兒上前察看女兒的臉色,見果然恢復了往日的紅潤健康,笑道,「這些日子辛苦你了,劉媽。」
劉媽是先前餵養大雙小雙的奶娘,趙錦兒和秦慕修帶著囡囡回京後,大嫂劉美玉沒有跟來,小囡囡的吃飯問題亟待解決。
去了裴府後,趙錦兒發現一直餵養大雙小雙的劉媽已經不在跟前,問了王鳳英才知道,原本雇劉媽是因為兩個孩子遭了虐待,需要補補身子,如今兩個孩子越長越壯實,不需要奶娘了,就將劉媽辭退了。
索性用生不如用熟,何況劉媽孩子夭折,最是疼愛孩子,趙錦兒就乾脆將她又請回來做了囡囡的奶娘,好在她剛走也沒多久,奶還沒退,開了點王不留行和通草吃了,奶水又源源不斷地湧出來,足夠囡囡吃。
「少夫人哪裡的話,這都是我的份內之事!」
劉媽說話的功夫,原本還在吃奶的小囡囡,就發現了娘親來了,鬆開嘴撲棱著兩截藕似的小胳膊就要找娘親。
趙錦兒將她接了過來,小囡囡黑葡/萄似的眼睛彎了彎,咯咯咯地笑了起來,顯然十分歡喜。
「囡囡想娘啦?娘也想寶貝!」=quothrgt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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