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應該的。」趙錦兒微微一笑,「二嫂,珍珠,我回去抓些藥來。」
「我和你一起去吧,不好意思讓你再多跑一趟。」秦珍珠提議道。
「一家人不說兩家話,和我還客氣什麼。」趙錦兒笑著說道。
張芳芳從懷裡掏出一錠銀子給她,「錦兒,你收下,也不知你平日收多少。」
趙錦兒推拒,「二嫂,你這就更見外了,自家的事還收什麼銀子啊!」
「別,你進藥材還需要成本呢。」張芳芳勸她收下。
「二嫂,你就別埋汰我了。」趙錦兒與她推來推去。
「好了,都別推了。」秦珍珠出聲制止,「錦兒身上的新衣裳,就當是診金買的,這樣誰也不占誰便宜。」
「珍珠此言有理。」趙錦兒贊同地點了點頭。
張芳芳不好意思的將銀子收回,與趙錦兒一同回女醫堂。
一路上二人說說笑笑的。
「二嫂,改日去我府上好好聚聚。」
「好!是挺久沒去了。」張芳芳笑著答應下來。
到了女醫堂趙錦兒開了方子,抓了幾味藥給張芳芳帶回去,「這藥一日三次,膳後煎熬服用。」
「好。」
「錦兒,你給我也看看,我近日時常覺得胸悶氣短。」張芳芳深吸一口氣。
「好,二嫂坐這。」趙錦兒給她把脈,片刻方才收回,「沒什麼大事,許是節氣的關係,我給你開點藥,回去喝點就沒事了。」
「好,真是麻煩錦兒了。」
「太客氣了。」趙錦兒邊說邊抓藥給她。
「那我先回去了。」
「好,二嫂回去慢些。」趙錦兒好生相送。
「錦兒姐姐妯娌幾個感情真好!」李南枝一臉羨慕,笑著說道。
「早在村里就認識了,這又成了妯娌,自然更親近,更何況都這麼多年了。」趙錦兒當初也沒想到,張芳芳能成自己二嫂。
她剛閒暇片刻,又有一荊釵布裙的女子,被婦人扶著手臂進來,手臂上搭著一條浸濕鮮血的手帕,隨著她們進來,滴了一路的血。
「大夫,你快給看看。」婦人焦急地說道,「我去了別人家的醫館,都治不了。」
趙錦兒掀開帕子,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氣,她的手臂足足被削掉一塊肉,露出森森白骨。
李南枝瞧見不免作嘔。
「快到裡面來。」
女子虛弱無力,渾身都是冷汗,好似從水裡剛出來的一般。
趙錦兒率先給她止血,「你這被割掉的肉呢?」
「在這。」婦人掏出個帕子,裡面包裹著掉下來的一塊肉。
「傷多久了?」趙錦兒擰眉問道。
「不出半個時辰,被鐮刀割下來的。」婦人急的眼眶紅紅,「我都說了不讓你弄,你偏不聽。」
「娘,您別再說了。」女子虛弱地開口。
「還好來得及。」趙錦兒準備用具,「我幫你將肉重新縫合。」
趙錦兒給她服下麻沸散後,將掉落的肉簡單處理一下縫合在手臂上。
待縫合完畢,趙錦兒擦拭一下額頭的汗,「這肉已經掉下來了,現在就需要慢慢癒合長好,當然也有更壞的情況,就是這裡整塊肉壞死。」
「如果是壞死的情況下,就要將這再切下來了。」
「那在切下來之後呢?」婦人帶著哭腔,又問。
「切下來之後,也只能慢慢恢復,若長出新的肌膚是最好的,也有可能長不出來,留下永久的傷痕。」趙錦兒的話,對她而言無異於天翻地覆。
「我可憐的閨女啊,還沒有嫁人,這可如何是好啊?」婦人哭天喊地。
趙錦兒理解她的心情,傷在兒心,痛在娘心。
「您放心,我定會竭盡所能幫她傷口復原。」
「好,謝謝大夫。」婦人連連道謝,「你一定要幫我們。」
「一定的。」趙錦兒開了藥,又叮囑一些需要注意的地方,並且讓她們三日來複診一次。
接下來幾日,女子恢復的良好,婦人感恩戴德,坊間更傳出趙錦兒可以醫死人肉白骨的傳言。
之前的流言蜚語,也徹底消散。
醫堂來問診的人也日漸多了起來。
蕭全策還是日復一日地去仙客來,軒哥也越來越開朗,說話都多了許多。
楊蕙蘭對蕭全策依舊平淡疏離,卻也默許他每日相伴軒哥。
這日,蕭全策一如既往地來了仙客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