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還算解釋的過去。」楊蕙蘭點了一下頭。
「蕙蘭姐,如今你們有了肌膚之親,足以證明你們緣分匪淺。與其你思慮過多,憂心傷神,倒不如靜觀其變,看一看蒲蘭彬接下來如何作為。」趙錦兒充分發揮自己三寸不爛之舌,勸慰道。
楊蕙蘭覺得她所言頗有道理,「錦兒說得有理,木已成舟,多思無益。倘若他沒心思,我也不會強求。」
「他要是個混球,我一定饒不了他。」趙錦兒揮著自己的拳頭,堅定地說道。
楊蕙蘭瞧著她的模樣,搖頭失笑,「你腿還沒痊癒,你現在這個樣子,怕是連他衣角都挨不到。」
「蕙蘭姐!」趙錦兒撇了撇嘴,「我打不過,還有我相公,還有裴楓他們呢!我們都是你的娘家人,定不會由著旁人欺負你。」
「況且我相信蒲蘭彬,你應該比我更了解他才是。」趙錦兒堅信,蒲蘭彬不會讓她失望。
聽趙錦兒這一席話,楊蕙蘭豁然開朗,現下才覺得有些餓意。
「餓了吧,都一天沒吃東西了。」
「禾苗,你去廚房說一聲,就說他們東家餓了,把好吃的都端來。」趙錦兒朝著門口的禾苗說道。
「是。」禾苗答應一聲。
「蕙蘭姐,俗話說人是鐵飯是鋼,一頓不吃餓得慌。你這般不吃不喝的,可是在罰自己?」趙錦兒歪頭看她,故意逗樂。
楊蕙蘭被她鬨笑,點了點她的額頭,「你啊!慣會哄我開心。」
「誰讓你是我姐姐呢!」趙錦兒甜甜一笑。
鍾廚娘得知楊蕙蘭肯用膳,連忙做了一堆豐盛的菜餚。
沈泉欣喜地端了過去,「東家。」
「放著吧。」
沈泉將飯菜擱置在案桌上,退了出去。
「你陪我一起吃點。」楊蕙蘭將她推到案桌前,將碗筷擱置在她面前。
沈泉直接拿了兩副碗筷。
趙錦兒陪她大快朵頤起來,吃得東西略微清淡。
「你宿醉一夜又什麼都沒吃,多吃些清淡的。」趙錦兒給她夾菜。
「好!」
「蕙蘭姐,這沈泉倒是個機靈的,就是他去找的我。」趙錦兒見楊蕙蘭不氣了,這才敢告知她。
「也就他敢沒我的允許,冒冒失失的去找你。」楊蕙蘭無奈地說道。
二人又說了一會話,趙錦兒方才離開,回了醫堂。
李南枝見她回來,迎上前來,「怎麼樣?楊娘子沒事吧?」
趙錦兒搖了搖頭,「沒事。」
「沒事就好。」李南枝放下心來。
晚上趙錦兒回府後,便將今日蒲蘭彬來找過她的事情告知。
「相公,我們的賭約是你贏了。」趙錦兒撇了撇嘴。
秦慕修揚唇一笑。
「相公,該不會是你和蒲蘭彬的合謀吧?」趙錦兒盯著他問。
「在你心裡,你相公是那樣喜歡耍心機的人嗎?況且這感情的事,也不是我們能夠左右的。」秦慕修無奈地說道。
趙錦兒覺得他言之有理,「說得也對。」
「蕙蘭姐那邊我也去勸了,接下來就看他自己怎麼做了。」
與此同時,蒲府。
蒲蘭彬正收拾東西,一句話都沒留下,就匆匆的離府,輕車從簡地朝著京都城門口奔去。
然而他離京的一幕,恰巧被裴楓瞧見。
他想喊他,卻來不及,他車馬的速度很快。
「這傢伙大晚上的急匆匆的出城,幹什麼去了?」裴楓不明所以,渾然不知發生了何事。
次日。
早朝時,裴楓沒有瞧見蒲蘭彬,更加疑惑,暗暗懷疑這廝是犯了什麼事。
下朝後,裴楓將秦慕修拉到無人的地方,壓低聲音說道,「老秦,這蒲蘭彬是不是犯了什麼事啊?我昨晚見他急匆匆的離京,像逃命似的。」
「他離京了?」秦慕修有些詫異,略微思索一番,便釋然了。
「他是有急事,也算不得犯了什麼錯事。」秦慕修的話,讓裴楓更加糊塗。
「你快跟我說說,到底發生了何事?」
秦慕修將蒲蘭彬與楊蕙蘭的事「抽絲剝繭」地,說了一通。
「他與楊娘子喝醉了,一覺醒來就開竅了,想要求娶楊娘子。」
「喝醉了酒?他們莫不是……」裴楓八卦之心作祟。
「少八卦,事關楊娘子的清譽。」秦慕修側目看他,稍作提醒。
「我知道,不過蒲蘭彬大晚上的出城,該不會是跑了?」裴楓暗暗揣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