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殿下,依下官看,要不這樣,幾位大人先回房間休息,一會兒下官把人送到幾位大人房間去,如何?這樣也免得府中人多口雜,傳了出去,叫不識之士誤解了幾位大人,給幾位大人添麻煩。」
這個曹猛簡直就是個狐狸,他們都已經這麼說了,還是這麼能裝。
「曹大人可真是周到,只是我房裡娘子還等著呢,曹大人這是不帶我一塊玩兒了?」秦慕修說著沖曹大人敬了杯酒,「原本以為曹大人是個聰明人,這樣看來也不過如此。」
秦慕修說著,放下酒杯,黑著臉便做甩袖模樣,慕懿見他起身,也連忙開口挽留,「老師留步,弗如學生把眼前這美人讓給老師如何?」
秦慕修頓住腳,慕懿也也似乎對媚娘失了興致,氣氛瞬時就冷了下來。
曹猛自知這幾位都得罪不起,連忙朝管家使了使眼色。
「曹某剛剛不過是同秦大人開個玩笑,秦大人莫要動怒,其實小人早就已經做了安排,這就叫人上來伺候。」
曹猛說著連忙作揖道歉。
又一招手,登時間,一個個打扮花哨的樂姬,就慢步走了上來。
曹猛則是走到門口,拉著秦慕修重新落座。
「秦大人莫氣,一會兒,看上哪個,秦大人儘管帶去廂房就是,小人不才,府上啥也沒有,就是空房子多,斷不會掃了大人的興致。」
曹猛說著又連忙給秦慕修敬了杯酒。
不一會兒,院子裡又是唱曲兒又是跳舞的,好不熱鬧,真是有商女不知亡國恨,隔江猶唱後/庭花之勢。
「曹大人你這可真是安排得不錯,想必費了不少心力和銀子吧?」
秦慕修看著曹猛,冷冷開口,「美酒美人,偌大的庭院,曹大人這日子,還真是過得舒坦。」
「可不是嘛,我剛剛去小解的時候,都要迷路了,曹大人這麼點俸祿,怕是撐不起這麼大的開銷吧。」
裴楓說著坐到了曹猛身邊,「曹大人你不妨同裴某,說說你這生財之道,也讓我們好好學學。」
「裴大人真會說笑,下官這也就是家中還有點老底兒,要不然哪能經得住這麼開銷啊。」曹猛說著心虛地笑了笑。
「非也非也,依本宮之見,曹大人這府上絕對有點貨,要不然曹大人也不能在這種時候縱著我們吃喝玩樂,曹大人要是想升官,不如同本宮直說,等本宮回去在父皇面前,替你美言一番,曹大人這小日子豈不過得更加滋潤。」
慕懿說著看了一眼秦慕修,秦慕修看著他肯定地點了點頭。
「殿下這話說的,可是要羞煞下官了,這、這……怎麼使得。」
曹猛雖然嘴上推辭,這心裡都要笑出花來了,京官又如何,太子又如何?誰不愛享受,誰不愛美色?
縱橫官場這麼多年,還沒誰能逃得脫他這一套阿諛奉承。
太子看著年紀不大,正是好腐蝕的時候,只消趁此機會把他哄好了,將來還愁不能升官發財、雞犬升天?
秦慕修見他狐狸尾巴馬上就要露出來,也繼續火上澆油:
「曹大人,你是個聰明人,不會不明白殿下這話里的意思吧,眼下這災情這麼嚴重,百姓都快吃不上飯了,殿下對曹大人這麼賞識,曹大人應該表表忠心才是。」
裴楓見狀,也連忙拍了拍曹大人的肩膀。
「曹大人,有付出才會有回報啊,這麼淺顯的道理,曹大人不會不明白吧。」
說著,手裡做著數銀子的手勢。
「明白明白。」曹猛眼睛跟著亮了亮,連連點頭。
「行,那話就說到這,咱們也該回去休息了。」
秦慕修起身,那些個舞姬哪裡見過這麼個清秀俊朗、龍章鳳姿的公子哥兒,一個勁兒地就往他身上貼。
慕懿自然是看不上這些胭脂俗粉,但也沒做到太過嫌棄的表情,封商彥和裴楓也是跟著演戲,一副色眯眯的樣子。
「幾位大人若不嫌棄,乾脆就帶房間去,事後自然有下官打點,絕不會給幾位大人添麻煩。」
眾人看曹猛一臉諂媚,都是好笑,只怕是過不了今晚,銀子就自動送上門了。
趙錦兒跟那丫鬟把園子逛得差不多了,便回來尋他們,見個滿身脂粉的女人往秦慕修身上靠,不由得加快了腳步,輕聲咳了咳。
「我當是什麼事情拖住了相公,原來是美女入懷啊。」
說著,把那要扎進秦慕修懷裡的美人,往自己身邊拉了拉,「我相公是個木頭,怕是無福消受,這位姑娘還是自重吧。」
趙錦兒說著看向幾人,「幾位大人在外可要注重維持自身,我看幾位大人也都喝多了,還是早點回去歇著吧。」
封商彥和裴楓見到趙錦兒,就跟見到救星似的。
裴楓更是躍過美女,拉起封商彥就走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