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不可!小宛國內還有不少東秦人,我們難道要全都殺了不成?」武官反駁。
「可難道我們要看著小宛國就這樣打過來?你們這些人不上戰場不知道戰場是什麼樣,只會在筆上做文章。」
「你你你——」
「……」
朝堂之上,你一句我一句的,最頭疼的便是晉文帝,他看著這些人吵架一個頭變成兩個大。
晉文帝低呵了聲:「夠了!」
眾人瞬間噤聲。
「朕讓你們說法子,你們是想讓朝堂也變成戰場不成?」晉文帝低呵聲,看著所有人,臉上滿是怒火。
臣子們哪敢說話。
他們的意見各有千秋,無法尋出一個好的法子。
文官再次上前,道:「如今兵亂,最受苦的便是百姓,百姓遭殃,民不聊生,我們自當是要為民考慮。」
「可小宛國已經有攻打之勢,難道我們不作為?那豈不是讓其他六國知曉我們東秦是好欺負的不成?」
「……」
一兩句,又開始想要爭吵。
晉文帝的眉心都在隱隱作痛,他看著朝堂上嚷嚷著的臣子們,也深知他們是為了東秦所想,可……
此時,外面一侍衛匆忙跑過來,「皇上,太后消渴症犯了!」
「什麼?」
晉文帝立即從龍椅上起身,知曉這次即便是說小宛國之事,定也說不出什麼來,只得說了句,「退朝。」
說完後,晉文帝忙不迭去了太后的寢殿內。
太醫早已來看過,在見到晉文帝前來時立即行禮,「皇上。」
「太后如何了?」晉文帝急忙問。
幾個太醫面面相覷,隨後搖了搖頭,「皇上,恕臣等無能。」
他們沒法子。
晉文帝眉頭緊鎖,低呵了聲,「一群廢物,朕要你們有何用!」
先是大小宛國之事,如今太后消渴症犯了,這些太醫還無法治療太后的病,晉文帝怎能不發火。
太醫被驚,立即下跪,「皇上恕罪!」
他們何罪之有?
只是醫術有限,無法治療太后。
晉文帝也不是什麼暴君,只是太多事在心頭,一下子無法克制下去,整個眉頭緊皺,面色十分沉重。
身側,魏連英上前,低聲說:「皇上,不如讓趙醫女前來給太后醫治?」
晉文帝的目光立即打向他。
「皇上,奴才只是覺得上次便是趙醫女治好了太后的消渴症,宮中的太醫無法醫治,也就只能找……」說到最後,魏連英的聲音越發小了。
他只是為了太后思量?
不過說來也是,上次太后的消渴症便是趙錦兒醫治好的,可如今趙錦兒被關在秦府內,加上她的身份。
晉文帝似乎暫且有些不願。
「你們,務必要治好太后!」晉文帝沒答應魏連英的話,轉身離開太后的寢殿內。
可就因為晉文帝的這句話,太醫不得不為太后的消渴症忙得暈頭轉向,不止沒有治好,反而在半夜的時候更嚴重了。
夜夢中,晉文帝還夢到大小宛國打來,東秦城池告破,自己跪在地上感受眾人的目光被砍頭。
醒來都是驚醒。
他一身冷汗,坐在床上微喘著氣。
魏連英此時也急匆匆而來,道:「皇上,太后的消渴症越發嚴重了,您快些去看看吧。」
「朕這就過去。」
晉文帝很快去了太后寢殿,瞥見太醫們束手無策的時候,也還在方才的噩夢中未回過神來。
「你們這些廢物,朕養你們有何用?!」
晉文帝的怒喝聲,那些太醫們立即跪在地上抖著身體,「皇上,臣等無能,還請皇上責罰!」
「廢物!」晉文帝一甩手。
身旁,魏連英小心翼翼的上前:「皇上,如今最重要的便是治好太后。」
能治好太后的,如今便只有趙錦兒。
比起秦慕修之事,太后之事更為重要,晉文帝也沒有更多的時間考慮是否讓趙錦兒過不過來。
「魏連英,去秦府。」晉文帝開口。
「奴才遵命!」
魏連英知曉晉文帝這是鬆口了,立即去往秦府。
此刻的趙錦兒還在睡夢中,本來被吵醒還有些不高興,在得知太后消渴症犯的時候,立即出了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