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旦大肆的調查,慕佑能不有反應嗎?
趙錦兒看著秦慕修把銀針給藏了起來,她壓低聲音道:「那,這件事我們就不管了是嗎?」
她覺得要查下去才行。
「先按兵不動。」秦慕修緩緩開口。
「好。」
因為剛才的動靜,地牢的獄長也過來了,他看著地上死掉的人,只是說了句,「反正要死的,拖出去處理掉就行了。」
「這樣真的好嗎?」有人問。
獄長瞪了那人一眼,呵斥了聲,「我說處理就處理!」
「是是!」
屍體很快就被拖走,獄長也讓人都散開。
他也看到了秦慕修立即走了過來,微微拱手行禮,「沒想到這件事還驚到了太傅,可惜的是人已經死了。」
「死因不調查?」秦慕修抬眸問。
獄長眼眸一沉,說了句,「太傅,這人死不死的都已經沒關係了,接下來的事情就不勞太傅費心了。」
秦慕修眉頭一鎖,沒有說話,只是轉身離開。
兩人離開時,趙錦兒看著他的眉頭都沒鬆開過,伸手抓住了他,「你是在擔心後面還有事情發生嗎?」
「醫館加上小宛國的事情,都並非小事。」秦慕修皺眉,說了句。
雖然後來醫館的事情處理妥當,白萬舟也沒有什麼性命之憂,但這些,他們也無法忽視掉。
醫館的人找出來死掉了,那白萬舟呢?
驚馬之人是誰?
「沒事的,一切我們都會調查清楚的。」趙錦兒安撫著他,雖然她知道跟慕佑脫不了干係,但也沒有證據。
甚至調查都不知道從何做起。
他們最後回去了。
裴楓在府內等著二人,一看到他們立即上前,「怎麼樣?」
「死了。」秦慕修開口。
「我知道那個人死了,我問的是兇手,兇手怎麼樣了。」裴楓不知道事情的經過,所以急忙詢問著。
秦慕修目光打在他身上,緩緩開口,「都死了。」
「啊?」
裴楓大腦反應十分的遲鈍,半晌後才開口,「兇手怎麼也死了?到底怎麼一回事啊?」
接著,秦慕修把在大皇子府內發生的一切都告訴裴楓,最後又填了句,「有人想要永除後患。」
「真的是大皇子嗎?可是——」
裴楓猶豫了一會兒後,才小聲說著,「他會做到這個地步嗎?如果事情揭露,他可沒有什麼好下場。」
「有句話怎麼說來著?」秦慕修開口,笑了笑,「危險與利益並存。」
這句話……
的確是有道理。
越是危險,反而越有利,他們這樣做雖然會有一定的危險,可是若是秦慕修沒有什麼證據,反而也是件好事。
因為他們真的威脅到了秦慕修。
「算了,既來之則安之,我們要保護好自身,天網恢恢疏而不漏,他們一定會露出馬腳的。」趙錦兒安慰地說了句。
現在最重要就是他們的安危。
有時候,趙錦兒都擔心白萬舟的事情再次出現,那豈不是完了。
秦慕修聞言,似乎是想到了什麼,立即說著,「他們做這一切的目的就是想對我們動手,醫館是想破壞你的聲譽,但你聲譽在東秦極好,破壞很難,白萬舟在秦府門口出事,就是我們的問題。」
就是想要對付秦慕修。
接下來,大概就是白流光了,他們務必要保護好白流光的安全,他可是未來小宛國的皇帝。
要是出事,小宛國必定會再次掀起一場戰爭。
「那他可千萬不能出事,一定要保護好。」裴楓也清楚這件事的重要性,立即跟秦慕修說著。
「我會派人保護岳父安全的。」
秦府的人,大部分都被調去保護白流光了,白流光在詫異後,也知道秦慕修的意思,也沒怎麼反駁。
他當初失憶就是被人襲擊的,現在想來,的確需要被人好好保護,可不能再發生之前的事情了。
「你想找到當初的兇手?」秦慕修看著他,問。
白流光點頭,隨後說著,「是啊,可是我沒有一丁點印象,而且我記得那時候是看著錦兒她娘日子很窮苦,我給她銀子她也不要,我就想著來東秦內給她買點東西,去一條巷子時就……」
原來是為了趙錦兒的娘親。
這件事,也怪不了白流光,白流光也是為了趙錦兒的娘親,但這件事其實也是白流光心裡的痛。
若不是他離開,也不會讓趙錦兒的娘親隻身一人生下孩子。
而後,他緩緩說了句,「我們那時候,都差點要定親了,我只是想給她買上好的布料做嫁衣。」
「這也不是你的錯。」秦慕修低聲說了句。
白流光沒跟趙錦兒說,也是怕她難受,這種事情他本想一人默默承受的,可是此刻卻不知道為什麼就自己說出來了。
「哎,怎麼能不怪我呢?」白流光眸光惆悵,「如果不是那天我想著去買料子,也就不會出事了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