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抱得十分用力,聲線都帶著沙啞,「我真的很痛苦,若是那天我沒有出事,說不定你也不會死。」
「殿下,已經都過去了。」周素素雖然詫異,但她也很快就反應過來。
這種男人他見得多。
雖然那些人跟白流光沒得比,周素素也不想在白流光身上得到什麼,只是想安撫一下他而已。
白流光把她摟得更緊了些,低沉的說著,「過不去,若是我在,我們一定會比現在還要幸福的。」
「……」
因為自己心愛的女人死了就這麼地難受。
周素素知道白流光是把她當替身,一時間倒是有些好奇那個女人到底是什麼人,居然讓他愛戀了這麼久。
「殿下,即便是現在,我也很幸福。」既然要讓她當替身,周素素當然是要代入角色了。
白流光放開她。
隨後,他伸手抓著周素素臉上的面紗一扯扔在一旁,月色之下,他看著周素素那張在月光下顯得越發精緻的一張臉。
雖然如今年紀大了點,但周素素保養得很好,一副風韻猶存的模樣,不然也不可能讓青樓里那些姑娘們服氣。
白流光恍惚得很,感覺眼前的人,就是自己魂牽夢盤之人,他低身,在想要靠近周素素的時候,卻突然覺得不對勁!
不!
她已經死了!
眼前之人是周素素,只是一個跟她很像的女人,並不是他心中所想的人,他剛才都做了什麼!
白流光眸光瞬間沉了下去,在抬眸的瞬間,眼底帶著幾分冷意,「剛才的事情,你就當沒有發生。」
說完他就想走。
剛才是他失去理智了,他不能跟周素素在一起,雖然之前是想的,可是他始終是要繼承小宛國皇位的。
他的女人,必須是清白之身。
雖然周素素如今還是處子,但是對所有人來說是青樓女子便是不乾淨的,不說皇宮了,達官貴人都不可能娶。
就算娶,都不可能是妻子,更可能連個妾室都不是。
「殿下。」周素素突然喊住了他。
白流光回眸,眼底閃過一抹不悅,「怎麼?」
其實,他還有點不爽的就是,剛才周素素是可以阻止他的行為的,可是偏偏沒有。
父皇說得不錯,這樣的女人,身子不乾淨,心也不可能幹淨,她知曉了自己身份,所以時時刻刻製造機會在自己跟前晃蕩,哪怕圖謀個外室噹噹,比起在秦樓里,也是天壤之別。
原本好歹有些憐惜,此刻白流光冷靜下來,對除了那張臉以外,其他的沒有半分興趣。
周素素走到白流光的跟前,一字一句道:「剛才的事情我不會說出去,殿下也放心,我的身份我知道,絕不會高攀殿下,污了殿下的聲名清譽。」
「你——」
沒等白流光反應過來,她朝著白流光微微行禮福身後轉身,撿起地上的面紗戴在自己的臉上,比白流光的語調還要冷漠,「方才之事,是胭脂同情心泛濫了,看著殿下痛苦,想聊表安慰,沒想到讓殿下誤會了。胭脂有自知之明,並不是殿下想的那樣子,我們秦樓女子,迎來送往,人水馬龍,見的男人多了,知道來秦樓的男人都是尋個樂子而已,誰會對秦樓女子動真心?就是借胭脂十個膽子,胭脂也不敢肖想殿下的。」
她的話,讓白流光徹底怔住。
一時間竟被個女子弄得有些無地自容。
正想說點什麼,周素素已經轉身。
她走得十分果決快速,很快就消失在了黑夜中,留著白流光一人在黑夜中獨自迷茫。
白流光站在原地,越想越後悔,不由心生愧疚。
他轉身也回去了自己的院子內,卻是怎麼也睡不著,輾轉反側,腦海中一直都是周素素剛才冷漠的話語和不屑的神情,讓他很是煩躁。
終於,白流光坐起了身子,遲疑片刻後,還是披上衣服,朝著外面走去。
男子漢大丈夫,敢做要敢當,不能叫個女子小瞧了去,更何況,還是個秦樓女子——這女子出身雖差了些,卻自帶一番魏晉風骨,是他從前沒有見過的,說起來,對他有著致命的吸引力,就像當初在山野之中,看到趙錦兒的娘一般無二。
不知不覺之間,白流光已經找到了周素素的院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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