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怎麼是你謝本宮,應該是本宮謝你才是,若沒有你,誰保護本宮和孩子?」蔚綿綿抓著趙錦兒,雖然說晉文帝下旨讓龐貴妃護胎,可她始終無法信任那個最想搞死自己的人,她只信任趙錦兒。
「娘娘不要這般說,保護娘娘和您腹中的皇子,是我身為醫女應盡的責任,皇上把這項差事交給我,也是對我的信任和賞識。再說,即便沒有臣女在,有皇上對娘娘的一番赤誠和寵愛,娘娘也一定會安然無恙地誕下孩子的。」趙錦兒臉上掛著一抹笑,由衷地安慰著。
「……嗯。」
真的可以就好了。
蔚綿綿偶爾也會心悸,常常擔心孩子出事,但趙錦兒卻一直告訴她沒事,她才會稍稍安心。
若是趙錦兒不在,她還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。
「對了,方才你是不是發現了什麼?」
這些天的相處,蔚綿綿知道趙錦兒絕不是惹是生非之人,既然能跟龐貴妃起了衝突,定是有事,便問道。
趙錦兒想起也微微皺眉,「臣女發現龐貴妃似乎想在石灰粉里加什麼東西。」
「可知道是什麼?」蔚綿綿皺眉,心裡也在瘋狂打鼓。
「沒注意到,估計不是什麼好東西,但不敢害娘娘您,想必是對皇后有害的。」趙錦兒想了想道。
龐貴妃雖然衝動跋扈,倒也不傻,不會幹這種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事。
那到底是什麼呢?
……
此刻,皇后看著幾人離開後,轉身去往了長華宮另一側無人的地方,沒過多久之後,一人才站在了皇后的身後。
「怎麼樣了?」皇后問。
身後的嬤嬤微微躬身,說道,「自然是處理好了,皇后娘娘,等時機到了她就會動手,您放心。」
「其他的呢?」皇后皺眉,繼續問。
嬤嬤微微低身,回答,「也處理得差不多了,您放心,萬無一失。」
「你下去吧。」
「是。」
嬤嬤很快的離開後,皇后一人站在那,她眼底閃過一抹陰狠,拳頭也不由自主地緊握,轉身也離開。
……
再說蔚綿綿這頭。
趙錦兒給蔚綿綿把脈,「娘娘的身子依舊是弱了些,還是要多出去走走,不過外頭確實不安全,這樣吧,臣女給娘娘針灸一番,看看有沒有什麼效果,若是能足不出戶就把身子養好,也就不用擔驚受怕地出門了。」
「也好。」
蔚綿綿非常信任趙錦兒,任由趙錦兒將一根根銀針刺/進她白嫩的肌膚,等針灸完之後,蔚綿綿就困意湧上頭。
「娘娘要是睏乏的話,就休息一番,睡完應該身子會好很多。」趙錦兒扶著她去了榻上,低聲說道。
「好。」
蔚綿綿躺在榻上睡去後,趙錦兒才走了出去,可是剛一轉身,就有宮女朝著她跑過來說了句,「趙醫女,外面有人尋你。」
找她?
趙錦兒心生好奇,以為是龐貴妃氣不過又來尋她麻煩,但她也不是那種任人擺布的人,便走了出去,想看看龐貴妃到底還有什麼招兒。
剛走出去,一個溫暖的懷抱摟住了她的身子,那熟悉的帶著低沉的嗓音傳來,「娘子,想我沒。」
「你怎麼來了?」聽到這聲音,趙錦兒身子就軟了。
抬眸詫異地看著突然出現的秦慕修。
也是啊!
剛才宮女只是說有人找,沒說是誰。
秦慕修放開她,趁著沒人瞧見湊到她唇邊一吻,「自然是想娘子了,怎麼?娘子不想我?」
「你可真不害臊,這裡是皇宮,可不是家中。」趙錦兒嬌羞地說了句。
她很擔心被人看到。
秦慕修笑了兩聲,抬手摸了摸趙錦兒的腦袋,溫聲道:「娘子的意思,是在家中可以隨意了?」
「你你你——」怎麼可以這麼不要臉?
「好了,我只是來瞧瞧你,等會就要走了。皇上有沒有說,娘子要在這裡還要待多久?」趙錦兒不在家,每日下朝回家,看著空蕩蕩的屋子,才知道多想她。
趙錦兒感受到那灼熱的目光,緩緩開口,「三個月。」
「這麼久?」秦慕修眸子暗了下去,語氣中還帶著幾分不悅,「我這三個月,可是要度日如年了。」
三個月,皇上也太「疼愛」他們夫妻了吧?自己的妃子知道護著,他的妻子就活該有家都不能回?
秦慕修頭一回覺得晉文帝這人怎麼這麼過分呢!
趙錦兒輕咳了聲,「蔚妃娘娘腹中的胎兒,至少要熬過前三個月才能穩定,所以我必須要待在此處。」
「那我便只能等著了。」秦慕修無奈道,「獨守空房的日子好難熬啊!我算是明白了那些守活寡的女人們,日子過得有多苦了。」
聽著這虎狼之詞,趙錦兒羞得滿臉通紅,「你這個沒正經的,叫人聽見了去,我瞧你這太傅還有什麼威信可言!」
秦慕修笑道,「跟自家娘子在一起,說什麼不行,虎狼之詞還不能說了?那我出去跟旁人說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