晉文帝的病情加重,那東秦定會變天。
……
蔚府。
趙錦兒在屋內給蔚綿綿請脈,她給蔚綿綿把脈完之後臉上帶著一抹笑,「胎像平穩,沒什麼大礙。」
「辛苦了。」
蔚綿綿收回手,目光看向外面,瞥見那一抹熟悉的身影,淡淡的笑了笑,「趙娘子,太傅也跟來了?是不放心你?」
「他閒著無聊。」趙錦兒看了眼外面的秦慕修。
此刻的秦慕修正四顧著周圍,蔚府內一片和諧,看起來什麼都沒有,但秦慕修知曉有人盯著蔚府,特別是蔚綿綿的一舉一動。
秦慕修跟著趙錦兒過來,就是想看看周圍。
沒察覺什麼異樣。
但卻總有一股不尋常的氣息襲來,秦慕修知曉他們此刻在明,要想抓住暗處的人十分的困難。
而很快趙錦兒也出來了,她看向秦慕修,「你來這裡想做什麼?」
「看看罷了。」秦慕修收回眸子,語氣淡淡,但是還是掃了眼周圍,內心雖然有不安,但臉上沒有多餘的神情。
「你是在擔心蔚貴妃出事嗎?」趙錦兒看了出來。
她也擔心。
但擔心也沒法子,他們只能離開這裡。
蔚府內的守衛也十分多,除了蔚府自身的守衛,還有晉文帝派來的人,柱子那邊還有一些高手在呢。
秦慕修聽她一併朝著外面走去,「他們的目的就是蔚貴妃。」
「你有什麼好法子嗎?」趙錦兒低聲詢問。
「暫無。」
敵暗我明,很難。
兩人隨後出了蔚府,趙錦兒看著周圍的守衛,她也擔心蔚綿綿,但也安慰了秦慕修一句,「這麼多人,你不是說她不會有事嗎?」
秦慕修給她過安心,這次她給他安心。
「嗯。」秦慕修點頭,臉上沒有多餘的神色,只是跟著趙錦兒一同上馬車,快速離開了蔚府。
兩天後。
一片和諧。
秦慕修坐在屋內,他日日愁眉不展,雖然如今那些人還未對蔚綿綿動手,但時間久了可說不準。
但他們除了在蔚綿綿身邊安放不少人,別無他法。
原本平靜的秦府,在這一刻驀然被打破。
柱子慌慌張張的跑了進來,他看著秦慕修急切道:「姐夫,出事了!」
「什麼事?」秦慕修心裡沉了下去,他眉頭微皺,擔憂是蔚綿綿出了事,但那張臉卻依舊平靜。
這件事並非小事牽扯很大,秦慕修難以平復。
柱子立即回答,「蔚貴妃娘娘手下一位陪嫁的大丫鬟不見了。」
「不見了?」秦慕修皺眉。
他心裡鬆口氣,幸好不是蔚綿綿。
但隨後他的心又狠狠提了起來,想到現在是那位丫鬟,下一個就說不準會是蔚綿綿被抓走。
「蔚府上下都未曾見到那位大丫鬟的身影,怎麼都尋不到。」柱子也是跟著蔚府內的人尋了半晌未找到才來找秦慕修的。
尋不到……?
秦慕修眉頭緊鎖,緩緩開口問:「何時不見的,誰是在最後見到她的?」
「好像是今日寅時有人見過,後來就再也未曾見過了。」柱子自然是也知道那位大丫鬟消失的時辰。
從寅時到此刻,已經有半日了。
但是從發覺到尋找,還盤問了半晌才花費了那麼久。
寅時,有人要找那位大丫鬟,突然發決找不到,然後才全府上下一起找。
「這件事我們要不要告訴蔚府的人?」柱子小心翼翼得開口,說得自然是偷摸在蔚府周圍的人。
秦慕修手一緊,「先不說。」
他不想府內有恐慌產生,特別是蔚綿綿,她如今還有身孕,若是知曉有人想要抓住她恐怕對她對腹中的孩子都不利。
「那我們接下來如何做?」
柱子的話落下,整個屋內陷入死一半的寂靜。
這件事沒有半點法子,秦慕修感覺自己的頭隱隱作痛,他在此刻倒是無法想出半點法子來。
那些人抓不到,也不知道如何引/誘出來。
就在他一籌莫展的時候,秦府內一名下人匆匆忙忙得過來,「大人,外面有人想要求見您。」
求見?
在這緊要關頭,秦慕修不想去,但還是不由得走出院子,去往了秦府的大門口,看向了門口站著的一人。
來著是一位五六十歲的老叟,他青衫整整齊齊的穿在身上,黑白相間的髮絲被高高的盤起,臉上雖有褶皺,但卻給他添了幾分沉穩之氣,在看到秦慕修的時候微微拱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