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怎麼說？」
「……」
兩人聊了半夜，聊得差不多了之後才堪堪睡著。
一早。
天還未亮便要開始祭祖，眾臣去往的是最大的主殿內，上面擺放著的是不少靈牌，慕懿站在最前方，在一旁主持的話語中，慕懿走上前點燃三炷香插/入香爐內。
可——
慕懿剛把香插/入香爐內，他眼前的香爐突然掉在了地上，四分五裂，香爐裡面的灰也灑落一地。
突如其來的狀況，讓慕懿都懵了。
怎麼回事？
他的腳底沾染了灰塵，腦瓜子嗡嗡作響，耳畔是有人尖銳的聲，「完了！我東秦這是要亡啊！」
隨後，一群人跪在地上，「還請列祖列宗恕罪！」
第1116章 賜死嗎
這香爐本好好的，怎麼會出問題？
慕懿轉身，眼前的情況他有些手足無措，一旁的主持也上前朝著慕懿微微拱手，「太子殿下，這香爐是從東秦第一位皇帝駕崩後便有的，歷經了幾百年都相安無事。」
是在點慕懿，說慕懿不該是下一任皇帝？
「香爐這好端端的碎掉，不就是列祖列宗不滿意太子殿下嗎？這次的祭祖怕是沒辦法繼續下去了。」另外一人說道。
此刻慕懿都有些被帶偏。
明明相安無事的，卻在慕懿插香的瞬間摔了，這不得不讓人懷疑是老祖宗們都不承認慕懿。
「不是應該先調查香爐為何會摔在嗎？」有人突然開口。
「是啊，此處是皇陵，列祖列宗也看著，太子殿下行善積德為東秦做了不少，怎麼就不能成為下一任君王？」
「說不準是有人不滿太子殿下祭祖，所以對香爐動手腳。」
「……」
站在慕懿這邊的人開始維護慕懿，慕懿在此刻也懊惱方才有那麼一瞬間自己的思緒被帶偏。
可他又想了想。
這麼久以來，他都從未錯過對不住東秦之事，這個位置他坐得穩，怎麼可能會因為香爐就被影響到？
慕懿目光看向主持，語氣沉了沉，「主持，你確定香爐沒有被人動手腳嗎？」
「殿下，這——」主持都有些心虛。
「想必主持也清楚，若是祭祖出事被查出來是有問題的，你可是要掉腦袋的。」秦慕修在此刻補了一句。
方才秦慕修沒有出面，他也想放一放手。
這次祭祖對慕懿而言十分重要，慕懿要面臨的事情還有很多，這件事他都處理不好，怎麼處理好其他的事情？
主持的臉色鐵青鐵青的，他立即跪在地上朝著慕懿哭喊著，「殿下，此事草民真的不知道怎麼一回事啊！」
「是嗎？」
慕懿見他下跪，心裡篤定了這件事絕對是有問題的，語氣也變得嚴肅，身上瞬間散發著強大的壓迫感。
主持被這窒息感壓得把頭埋得很低。
他在心虛。
可越是這樣，慕懿就越發篤定主持有問題，立即看向外面的人，「來人，把主持關起來嚴刑拷打！」
慕懿在晉文帝那可是學到了不少，而其中一招就是有些人是受不了這種言語上的刺激，一旦自身生命有危險，他們什麼都會招。
他在此刻也利用的十分之好。
主持聞言不由得身子一顫，他立即朝著慕懿磕了個響頭，「請皇上恕罪，草民這也是迫不得已的啊！」
真的是他！
眾人震驚不已，用異樣的目光看向主持。
為什麼主持要對香爐下手？
「是誰指使你的？」慕懿可不信這件事是主持一人策劃的，在主持的背後肯定還有其他什麼人。
說不準跟自己的皇兄有關係。
主持卻此刻緊閉著嘴，只是哭喊著說道，「殿下，草民真的不是有意為之，還請殿下留草民一條小命。」
「你可知這次的祭祖有多麼的重要？你差點讓所有人覺得是列祖列宗不承認慕懿！」有人忿忿不平道。
主持咬著牙，不願意說。
「先把他關起來。」慕懿現在最要緊的是祭祖，他們在這裡不能耽誤太久，至於主持，等他晚些時候再處理。
主持很快被帶走。
此刻的殿內十分安靜，還是秦慕修上前，「既然主持不在，皇陵內應該還有其他人可以代替吧？」
「是是，馬上會有新的主持過來。」
「……」
香爐也不得不被處理掉換了個新的，慕懿再次插香時還有些擔心會不會摔碎，幸好這次安然無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