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慕修幫慕懿,可不是為了著所謂的官職,他只希望東秦國泰平安,如今的慕懿剛登基,自然也還是需要他的幫襯,等不需要的時候,秦慕修自會離開。
太后感嘆了聲,「你不在意是一回事,可是皇上也理應放在心上,如今大臣們該升官的已升官,怎麼太傅還只是太傅。」
她在故意挑撥兩人的關係。
這一點秦慕修怎會不明白,他只是淡淡的一笑,「太后還是擔心一下大皇子,說不定再過幾日您都看不到他了。」
「你——」
太后被激到,反應卻極快,她很快就壓制住怒火說道,「他是清白的,總有一日他會從牢內出來的。」
「那微臣看看大皇子怎麼出來。」
「……」
太后沒法再與秦慕修說下去,她現在怒火都因為這兩句話有些壓不住,她轉身帶著陳亦離開。
坐下後,陳亦靠近太后說了句,「太后,他是在故意激怒您的。」
「哀家用你說?方才你就在一旁看著也不知幫忙。」太后狠狠的睨了他一眼,眼底更多的是不滿。
今日帶著他過來是希望他有點用。
陳亦微微拱手,立即說道,「太后,方才您與太傅的話奴才實在是插不上話。」
「罷了。」
太后擺了擺手,目光落在慕懿的身上,她咬緊了後槽牙,「你還是趕緊給哀家想法子怎麼救出大皇子。」
「是!」
家宴上十分熱鬧,但無人親近太后,唯一看著太后的是秦慕修,他打量了太后許久,見她時不時也跟身後之人說上幾句話,覺得那人的身份十有八/九是心中所猜測與朱宜有關,於是在家宴結束後便尋到了慕懿。
慕懿喝得有些醉,秦慕修讓人弄來了醒酒湯,喝了幾口後才緩了過來。
「皇上,您今日可有看到太后在家宴上帶來的一人?」秦慕修見他稍稍清醒了些後才開口問。
慕懿坐在一旁的凳子上,也示意秦慕修坐下,「朕自然是瞧見了,那人面生,也不知是什麼人。」
「恐怕與大皇子脫不了干係。」秦慕修坐在一旁,淡淡的開口。
慕懿聞言震驚,但又覺得在情理之中,只是嘴角帶著一抹苦笑,「老師是說跟朱宜是一類的嗎?」
「嗯。」
「他們的身份如今朕還沒調查清楚。」慕懿眉頭一鎖,語氣變得十分沉重,內心也有無數的想法。
當初朱宜的出現就是為了幫助慕佑得到皇位,難道這次也是如此?只是換成了太后罷了。
可皇位不已經是慕懿的?
秦慕修語氣沉了沉,「還是要調查清楚到底是何人,我們才好對付他們,皇上,大皇子那邊……」
「朕是不會放了他的。」只是慕懿還未想好怎麼處置慕懿。
「皇上,這些日子您可要千萬小心皇后,他們接下來做什麼我們還不知曉。」秦慕修叮囑了句。
「朕知曉。」
慕懿自然是會提防太后,而當秦慕修前腳剛走,後腳太后就過來了,她還端著一碗醒酒湯。
可惜的是慕懿方才已經喝過了。
在面對太后時,慕懿的面色帶著冷漠,「多謝太后,不過朕已經喝過醒酒湯了,沒事的話朕要歇息了。」
「哀家沒想到皇帝已經喝了,哎!這可是哀家讓御膳房專門給你熬的,可惜了。」太后話語中儘是惋惜。
慕懿卻壓根不吃這一套。
這碗湯內有什麼慕懿都不清楚,再加上方才秦慕修才提醒過他。
獻殷勤無非就是為了慕佑。
「太后也喝了不少,不如太后自個兒喝了。」慕懿說了句後看著太后的臉上倒也沒多餘的神色。
「哀家只是小酌了幾杯而已,既然皇帝不喝,那本宮帶走便是。」她端著那碗醒酒湯,走得很慢,似乎在等著慕懿叫他。
可偏偏慕懿沒有叫她,氣得太后出去後便把那碗醒酒湯摔在了地上,磨著牙說了句,「哀家好心送過去的醒酒湯居然不喝!」
「太后消消氣!」旁邊的嬤嬤立即說道。
「這叫哀家如何消氣?哀家不過是真的想關心關心他罷了。」太后那碗裡什麼都沒放,只是她不太愛喝醒酒湯,所以並不想喝。
方才被皇帝拒絕懷疑,太后更是生氣便沒喝下去。
太后沒下藥,看似的確是關心,但只有她自己清楚,若是慕佑那條路徹底廢了,她只能討好慕懿,否則自己的日子不好過。
她與龐太妃鬥了這麼多年,她可不想看著龐太妃哪天用鼻孔對著自己。=quothrgt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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