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皇上三思啊!您封太傅為汝南王臣等毫無怨言,但皇上您怎能讓一個異姓王攝政呢?這萬萬不可啊!」一位臣子跪下,苦口婆心道。
「皇上三思!」
好幾個臣子紛紛的跪下,似乎想讓慕懿收回聖旨。
慕懿沉著臉,他目光看著跪在地上的臣子們,緩緩開口,「你們可知朕為何要讓他攝政嗎?」
「臣等不知。」
慕懿目光看向秦慕修,緩緩說道,「這麼多年,都是他替朕出謀劃策,若不是他便沒有今日的朕,朕的天下本就有他的一半。」
這句話其中的意思,只有他們二人知曉。
秦慕修是晉武帝的孩子,這個江山若不是晉文帝當初所為便是秦慕修的,他口中的話是表達了對秦慕修的愧疚。
再說,沒有秦慕修哪裡有如今的慕懿?
「可是皇上——」大臣們試圖再次阻止。
慕懿卻阻止了他們的話,「行了,朕已經決定了,從今日起秦太傅便是汝南王,朝堂之上大小的事情他都可以參與。」
大臣們雖然心有不悅,但只能說道,「臣等恭賀汝南王!」
「退朝。」
秦慕修走出朝堂,方才雖然有不少大臣們不同意這件事,但還是一一上前給秦慕修道賀,他們可不想日後被秦慕修穿小鞋。
等他們走後,秦慕修才去尋趙錦兒。
在半路時兩人恰好撞見,秦慕修挑眉,問了句,「如何?」
「今日我又診治了番,發覺他根本就是在裝瘋的。」趙錦兒想著昨日診治的情形,與今日完全不一樣。
脈象以及身子其他的問題,都不太一樣。
秦慕修牽著她的小手,語氣淡淡,「他們無非就是用了什麼手段,昨日我們不是就清楚了嗎?」
「我知曉,所以我沒讓他好過。」想到這,趙錦兒不由得抬著下巴,神情還有些小高傲。
秦慕修一笑,「怎麼呢?」
「我跟他們說大皇子需要針灸至少半個月,而我用針扎入的是他最痛的地方,接下來每日他都要被痛上起碼半個時辰。」既然他們裝,那趙錦兒也可以陪他們玩玩。
她沒揭穿慕佑,是想著秦慕修當初說要看太后他們怎麼做,不打算輕易的動手。
秦慕修聞言眼底的笑意更濃了,「說不準過不了多久便好了。」
「不知道。」趙錦兒也在想慕佑能堅持多久。
她那個穴位紮下去可不是一般的疼。
反正慕佑沒好,針灸不能停下去。
……
兩人回去了,另一邊卻不得安寧。
因為剛才趙錦兒的針灸,慕佑被痛得死去活來,他躺在榻上,身子微微顫抖著,臉色煞白,唇色鐵青。
「母后,你說趙錦兒是不是已經察覺到了,只是用這種法子折磨我罷了?」慕佑虛弱的說了一聲。
如今的他雖然依舊是大皇子,可是早已沒了大皇子的待遇,而他頂著的稱謂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會被慕懿給奪走,亦或者死……
一想到死,慕佑整個身體顫抖得更凶了。
太后摸著他的頭,溫柔的聲音里藏著刀子,「沒事的,哀家不會讓你有事的,哀家還想在這宮內活下去。」
「母后,你只想自己活下去,那我呢?」慕佑看著她。
太后收回手,淡淡的說道,「你有自己的路,哀家幫你已經很多了,你也要爭口氣莫要辜負了哀家。」
「……」
太后是想讓慕佑有危機。
如今慕佑一旦好起來,他就必須要回到大牢內,方才趙錦兒不管說得是真是假,慕佑都必須要承受,不止於半個月……或許更久,久到太后再想到另外一個好的法子。
「母后,我一定會努力的。」慕佑立即說道。
「嗯。」
等太后走後,慕佑倒在榻上虛弱無力,他不知道接下來應該如何是好,在這寢宮內一直待下去嗎?
那個皇位他真的觸碰不到嗎?
他正想著,外面又傳來動靜,慕佑下意識的看去,在看到來人時身子瑟縮了下,眼底閃過一抹驚恐。
「你來做什麼?」看著他靠近,慕佑眼底儘是提防。
陳亦走上前,臉上掛著一抹笑,「自然是來看看大皇子身子如何來,方才的事情我可聽聞了。」
「你——」
慕佑強撐著身子從榻上起來,對於眼前之人,他是恐懼的,但想到他與朱宜是一夥的,之前找到他,如今找到太后,他們的目的又是什麼?
還有陳亦的出現,在牢內他受到的驚嚇是陳亦說他是來報仇的,隨後陳亦給他吃了一顆藥,他就徹底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