趙錦兒還問過她要不要去看張與,可是冬菱拒絕了,她怕自己又一次的發瘋,怕自己難受,也讓張與難受,不如就這樣。
「今日一早,已經被斬首。」趙錦兒未曾隱瞞,說出這個事實。
冬菱眸子一沉,淚水從眼角滑落,她啞著聲音說著:「在宮內,若是宮女與人廝混在一起,是要受重罰的,還會被趕出宮去,可我很清楚他想要做什麼,我為了幫他,不惜對付天皇……」
當初她做了很多。
趙錦兒想到這件事,好奇得問了句,「人人都說,你威脅了天皇才變成這樣子,你到底做了什麼?」
「沒什麼。」
那是一段痛苦的回憶,冬菱似乎不太想記起,撇過頭嗓音沙啞,「至少我曾經與他也度過美好的日子。」
她與張與算是日久生情,冬菱本想離開,與他找個地方好好生活,但張與想要做一些事情,一開始她也與張與吵架過,可後來才明白,張與是不會放棄的,她便選擇幫助張與做他想做的。
冬菱已經無憾了。
「那你好好休息,你的身子很快也會恢復好,張與交代過我們,我讓人給你在扶桑置辦了一處地,你在那改名換姓好好生活,說不準也會找到一個好丈夫。」趙錦兒跟她說著。
丈夫嗎?
冬菱扯了扯嘴角,臉上帶著一抹苦笑,「不想找丈夫,我已經是張與的人了。」
「那也要好好活下去,張與心裡也是想著你的,你應該代替他好好活下去。」趙錦兒安慰著她。
「……嗯。」
冬菱今日一整日都沒犯病,趙錦兒給她又檢查了下,隨後給她拿了一些藥,「你的身子好得差不多了,日後每日一副藥,再過不久你的身子就會好起來的。」
「多謝。」冬菱接過,低聲說著。
處理好她的事情後,冬菱也被送走,趙錦兒馬上就要離開,走之前自然是要處理好一切。
等她走後,趙錦兒才鬆口氣。
接下來只要參加宴會,他們就可以離開扶桑,回到東秦,她還有些想家裡的兩個小孩子。
雖說大伯娘在照顧,趙錦兒還是想看看那兩個孩子。
有沒有長大。
今日休息一日後,第二日的宴會是在申時開始,和上次一樣熱鬧,只是旁邊的綠籮倒是不太高興。
「怎麼了?」趙錦問。
綠籮氣呼呼的說著,「我是想著處理宴會上的事情,可是有人不讓,上次的宴會都被破壞掉……」
那人說得是慕懿。
慕懿站在她身旁,表示自己很無辜,「我只是擔心你罷了,置辦宴會多麼辛苦,讓其他人做就成。」
「可——」
綠籮想說什麼是,卻又嘆口氣,「罷了,我不想同你說,你總是一堆理。」
說完後,她拉著趙錦兒去往一旁,與她說著,「走吧,我帶你看看宴會上有什麼好玩的地方。」
「好。」
趙錦兒被拽走。
慕懿無奈的站在秦慕修身側,「你說,朕應該如何是好?朕明明是為了她,怎麼就成我的錯了?」
「臣想,娘娘就是想讓你順著她罷了,再說,宴會上那麼多人,娘娘怎麼會累著?」秦慕修嘴角掛著笑。
「朕只是……」
慕懿無奈的說著:「朕覺著上次她置辦宴會很是辛苦,就不想讓她再辛苦,所以才不讓她做的。」
「可上次娘娘很高興,這次卻生氣了。」秦慕修緩緩開口。
這句話,瞬間點醒慕懿,慕懿震驚得看向他,「看來先前攝政王也常常哄王妃,居然這麼懂。」
秦慕修的目光下意識去追尋人群中一道小身影,嘴角微微勾起,「沒辦法,誰讓她是我娘子呢。」
「……」
慕懿喜歡綠籮,只是把自己認為的給綠籮,但是未曾想過綠籮的心思,看來他應該改變一下。
至於綠籮,她帶著趙錦兒離開,臉上還氣呼呼的。
趙錦兒見狀不由得一笑,「看來娘娘很生氣,這不過是件小事,還是莫要氣壞自己的身子。」
「你為何要叫我娘娘?」綠籮不滿得看著她。
趙錦兒怔住,隨即說著:「這裡這麼多人,臣妾怎麼能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喊娘娘的名諱,會被人說的。」
大概是因為氣頭上,綠籮還不爽她的稱呼。
等她反應過來看著周圍的人,想著也確實,她不能在這麼多人的面直接喊她,肯定會被人詬病。
趙錦兒見她氣呼呼的樣子,順著她的後背說著,「娘娘,皇上也是關心你才那樣子說的。」
「可是本宮想幫你。」綠籮咬著牙說著,「上次你都沒吃什麼好吃的,這次定要吃些許好吃的才成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