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掙扎著欲離開,四肢被分別固定住了。銀鏈雖留了一定的空間,卻並不多,僅能供她在龍椅上小幅度活動。
「陛,陛下……不要……」
他要殺她時,她都沒這麼害怕。
朱縉不輕不重地掐住她脖頸,戟指警告,「戴著,不許動。」
林靜照頓作木然。
真正的權力不在於龍椅上,而是龍椅上的人。她是飄蕩在皇宮寄人籬下的孤魂野鬼,即便坐在龍椅上也是孤魂野鬼,單薄得能被風吹散。
朱縉左右打量著,有種隱晦的滿足感。
他很早就想把她鎖在這裡了,那日他坐在龍椅上批閱奏摺莫名思念她,便遣工匠打造了這套銀鏈。
「別那麼僵硬。」
他拍拍她的腰,「多笑笑給朕看。」
林靜照真的笑不出來。
龍椅上蟠踞著金光燦燦的龍,與細碎的銀光相得益彰,金與銀宛若世上最華麗的枷鎖,用堂皇編織出的牢籠,層層荊棘困住鳥兒。
她稍微動一動,鏈條就會窸窣作響。空坐在了凌駕於天下人的至高位置,卻沒能體驗一把翻手為雲覆手雨的感覺,仍然被權力禁錮。
龍椅本身冰涼的觸感給人以強烈的頭暈目眩,林靜照一時間失語。
她強撐著皎然的面色,咬緊牙關,「陛下不能這樣對我。」
朱縉不答,眸中冷冽的風暴,摁住她雙膝,頎長的陰影將她覆住,褪下寬大的道袍,同時也撕碎了她的衣裳。
林靜照蹙了蹙眉極力承受著,欲伸臂去迎合,發現四肢都被固定住了,如案板上的魚,端端是動彈不得。
殿內氣氛烏雲翻滾。
她終於明白,他說的新奇的原來就是讓她一動不能動,當他的木偶人,滿足他絕對禁錮與掌控欲。無論他將她折成多麼屈辱的姿勢,她都按兵不動。
這條細細的銀鏈,最明顯的寓意。
作為帝王,朱縉的控制欲強大到可怕,從身到心容不得她絲毫的躲避逃離,更不能糅雜一絲絲雜質。
「說說,你感覺如何?」
他施施然撫著涼絲絲的鏈,捏起她冷汗涔涔的臉。
林靜照呼吸不暢,勉強嗯了聲。
朱縉顯然不滿意這樣的答案,他要她全身心的折服,變本加厲起來。
龍椅雖大,遠遠不如拔步床大。
陰霾漸漸襲來,林靜照終於忍不住啜泣,可她早被叮囑過,不能隨意落淚,否則必遭到他更甚的懲罰。
林靜照不適應這樣的位置,雙手雙腳又被銀蝴蝶鎖鏈鎖住,舉止限制自由,進退維谷,比平時加倍難受。
朱縉下手毫不留情,雷厲風行,沉浸其中。
第82章
林靜照曾經戴過一次銀鏈,那次因為她妄想設計逃離禁宮,受到了應有的責罰。
可這次她並沒有,一直提心弔膽地逢迎君王,表現稱得上乖馴,還是遭到了殘酷的折辱。上位者為了滿足噁心意趣,狠狠折斷她的脊梁骨。
她被撕毀了白煙羅裙,四肢被扣固在龍椅四角仰面朝天時,才深切體會到了自己寄人籬下的卑微、為人寵物的滋味,淚水無聲順頰淌下。
上天就是這樣好開玩笑,她的前半生光明燦爛,巾幗不讓鬚眉,心比天高,充斥著揮斥方遒的驕傲,總覺得江家小廟容不下她,非要觸摸天家,爭取侍奉太子殿下——未來的皇帝去。
後半生真償了夙願,侍奉了皇帝,可不是在朝堂上,而是毫無尊嚴地在龍榻上。白天黑夜,褪下衣裙張開雙膝,諂媚巧笑討好上位者,辛辛苦苦維持聖眷,只為苟延殘喘活下去。
身體和心理的痛感雙重作用,銀鏈帶來的桎梏讓她分外不自在,她被淚水嗆到,忍不住咳嗽了下,完美的表情寸寸崩裂。
這自然逃不脫君王的雙目。
朱縉暫時停了動作,「怎麼了?」
她平時在榻間總肌肉僵硬,他別出心裁玩這些花樣,為了使她放鬆下來。
若要生子,調養身體是一方面,在輕鬆舒適環境中行事是另一方面。
林靜照緩了緩,浸著疲勞的強顏歡笑,水銀丸的黑眸子比平日更幽深,「臣妾剛有些不適應,現在已經沒事了。」
他流露些微不值錢的同情心,道:「那把眼淚擦乾。」
林靜照依言快速擦乾,極度尷尬,吞沒剩下的話語,想解釋那淚水是生理性的,張張喉嚨,又覺得多此一舉。=quothrgt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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