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皇帝護著,她怎會出事呢?
皇貴妃復寵了,這下三法司的那些人全都完了,完了。
陛下若不拿那些官員大開殺戒,便不是陛下了。
……
皇貴妃罪婦林氏,欲在獄中畏罪自裁,幸而得救,暫時外出養病。
名義上皇貴妃並未外出養病,而被秘密拘在了顯清宮。
殿堂深邃悠遠,泛著金輝的牆壁,嗯,象徵天的無比尊崇,精緻華美的金鎖窗格使這座殿宇愈加像一座囚籠,比詔獄更恐怖,挺立在漫天風雪之中。
林靜照恍恍惚惚再醒來,身上的枷鎖已經除掉了,取而代之的是舒愜柔軟的寢衣,頭髮蓬鬆,身上泛香,顯然已由專人沐浴薰香過了。
她摸自己的臉,滿滿的不真實,迷糊著還以為自己在夢裡。
這處是皇帝的寢宮,她躺的是皇帝的龍榻,但她仍以罪犯的身份,周圍有嚴密監視,窗外是影影綽綽的錦衣衛。
殿門忽被敞開,飄逸進來一陣清涼的雪風。林靜照本能一哆嗦,下意識縮進被褥中,不動聲色鎖著眉。
榻沿微陷,皇帝坐到了她身畔。熟悉的冷香鑽入鼻竇,代表皇權與秩序強勢可怕的感覺無孔不入,讓她再無法裝傻,猶豫著掀開被子下跪行禮。
朱縉半截將她攬住,口吻溫然,有意無意將她納入自己懷抱內:「別跪了,生著病也不差這一回。」
「臣妾不敢對陛下不恭,畢竟……」
這次是他救了她的性命,她還白白吞了他熬煉多年的仙丹。
「恭敬體現於心,而非行動。」他若有所思,別有意味地說,「你心中可曾真正把朕視為君?」
君,自然不是君王的君,而是夫君的君。
他顯然對她心裡有別人耿耿於懷。
林靜照默不作聲。
「臣妾這是在哪裡?」半晌,她無精打采地垂著眼,轉移話題。
朱縉明明白白道:「顯清宮。」
她乾澀的唇蠕動了片刻,「顯清宮是陛下的居所,臣妾要回去。」
回哪裡呢?詔獄,或是昭華宮,只要能遠遠離開他都無所謂。
說罷她再度掙欲下榻,跌跌撞撞,蒼白的臉毫無血色,恍若一尊摔在地上即碎的脆瓷,風一吹摔倒。
朱縉輕而易舉將她攔住,困在自己掌控的範圍內:「以後顯清宮就是你的居所,以後你和朕住在一起。沒有朕的諭旨,不許踏出這間殿門半步。」
林靜照訝然一噎,心中某處被塞堵著,扭過頭去,又憤又悲,頰畔淚水不絕而下,不願再看他一眼。
朱縉指節輕輕將她下巴扳過來,唇欲靠近她的唇,被她一把推開。
她面色鐵青:「陛下不要這樣,不怕染了臣妾的病氣。」
他亦淡淡止了動作,漫不經心:「怕嗎?怕就不會在此陪你三天三夜了。」
林靜照瞥向外界日頭,原來自己已昏迷了數天。
「臣妾是罪奴,陛下何不直接賜臣妾死罪?您將臣妾拘束在此,日後該如何行刑,從您高潔雍貴的顯清宮押解犯人嗎?」
朱縉胸有成竹:「這自有安排,就不勞愛妃費心了。」
他已許久許久沒沾過她的身子,準確的說是沒沾任何女人。
春秋正盛的年齡,與她任何的剮蹭接觸都能引起他異樣的悸動。
朱縉頎長玉涼的手探她的寢衣內,將她從後圈住。
她脖頸很快浮起一片片紅,昭示著施予者的霸道。
林靜照呼吸一窒,用力推搡,卻將這場事推波助瀾。
她揚起慍色:「陛下欺我。」
他淡定地嗯,心安理得陷入她的溫柔之中:「愛妃用了朕煉製多年獨此一顆的丹藥,合該償朕。」
林靜照咬牙:「臣妾如何償?再給陛下煉一顆。」
朱縉柔啞:「讓朕吻吻你便好。」
雖然她身子沒好利索不能服侍他,吻蹭之類淺嘗輒止的好處少不了的。朱縉摟著她低沉若無地嘆氣,搓弄摩挲,好像一件失而復得的珍貴寶物。
朱縉說把她圈在顯清宮,真就把她圈在顯清宮,絲毫不容情。
朝章奏疏皆被搬來了寢殿,他一邊硃筆批閱的奏摺,一邊守著她。
共同用膳,共同就寢。
林靜照和他日日夜夜黏在一起,愈加深刻曉得了他作為皇帝的行事作風——原來他在顯清宮並不總是齋醮,朝政大事緊緊掌控在手,錦衣衛天羅地網的眼線,他連大臣家中停留了幾隻喜鵲皆知曉,心思不可謂不深沉。=quothrgt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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