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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可以先问忍冬。”江知意指了指隔壁房间,武钢点点头,“好。”他站起身,“这起案件性质恶劣,我们会严肃处理的,请你放心。”
江知意没做声,武钢叫上人,去隔壁找忍冬录口供。
江知意想了想,也起身跟过去,顺便了解情况。
据忍冬描述,对方人手很多,有备而来,应该是奔着皮包来的。
皮包里装的是廉程犯罪的证据,由许光伟提供。
许光伟告诉陆迦,陆迦转告给岑清伊。
警方的电话,是薛予知打的。
薛予知计划是打给薛高朋,薛高朋没接,她直接拨打110。
区派出所接到电话,打算直接出警,被薛予知提醒对方人多后,向上级反应。
此时,薛高朋看到漏接的电话,打给薛予知。
薛予知反映情况,薛高朋觉得人手不够,打算申请人手,鉴于事情重大,和局长林斯年商量过后,市局决定介入。
薛高朋的电话此时打给武钢,简单了解情况,薛高朋表示立即来医院。
薛予知生前最后的电话,是打给岑清伊的,告诉她有危险。
忍冬一个人,堵在门口没让他们进去。
里面什么情况,忍冬知道不乐观,但无力去帮忙。
皮包里的东西,有录音笔和诸多资料,最终却被抢走。
“我觉得你们有必要锁定廉程。”忍冬嘴巴露出来一条缝,其他地方包裹,她说话吃力,“这件事和她利益相关,能让她动用这么多人,可见她很知道证据的重量。”
至于房间里的场景,只能等岑清伊醒来。
薛高朋很快赶来,得知薛予知已经死了,他眼圈瞬间红了,骂了一句脏话。
“现场有搜到什么吗?”
“有半截手指,还有一具尸体等着确认身份。”武钢叹口气,“等天亮,我还会再去地毯式搜查一次,现在天黑,怕有遗漏。”
“武队,我明天和你们一起去现场。”
武钢点头,他拍了拍薛高朋的肩膀,“我先去找医生了解情况。”
江知意眼圈泛红,薛高朋大概也猜到了,“岑清伊是不是伤得很重?”
忍冬一旁呛道:“三人打几十个,你想想吧。”她确实生气,警方磨磨唧唧,磨蹭那么晚才到,再者明知道许家的情况,也不提前准备。
薛高朋也没发火,懊恼道:“我就说先派人过去,领导非让上报,又商量,简直是耽误时间。”
江知意看了一眼旁边红眼圈的夏冰,走过去拍了拍她的肩膀,“我刚刚联系好了,你把忍冬送去VIP病房。”
“我要等清伊醒了再说。”忍冬梗着脖子,说什么不肯走。
“她打全麻了,一时半会醒不,这里太吵,你睡不着。”江知意扯着床往外推,忍冬哇呀呀地叫我不走,夏冰便也跟着往外推。
“喂喂,我不走啊,喂!”可惜,人在床上,身不由己。
忍冬被推走,在那生气地叫唤,“死老五,臭老五,我不睡啊!
“忍冬!”夏冰提高嗓音儿,忍冬哼唧一声,嘀咕道:“我不是怕老五一个人受不了嘛。”
“我待会儿会下去的。”夏冰长长地叹口气。
安顿好忍冬,嘴上说不困的人,其实也打瞌睡,但是只打了局部麻醉,全身疼得厉害。
忍冬一声不吭,夏冰却像是能察觉到,“疼吧?”
忍冬闭着眼,“我没事,你去看看她们。”
夏冰嗯了一声,“我叫了人过来,在门口呢,你喊一声,他们就能听见。”
岑清伊能包扎的地方都处理好了,脚踝肿得厉害,医生的意思,要是再晚点来,估计就得截肢了。
岑清伊躺在床上,一只手被纱布缠着,另一只手始终攥着。
现在人没了知觉,手也松散开来,一块泛红的大白兔安静地躺在手心。
医生捡起来要扔掉,江知意忙拦住,“给我。”
岑清伊被推进独立的苏醒室,江知意守在旁边。
此时,江知意才注意到天微明,她将窗帘拉上一半,房间暗淡半分。
江知意抬手轻轻抚摸岑清伊的发丝,发顶那绺白头发,与最初重逢那会儿多了。
天亮了,晴空如洗,医院像往常熙熙攘攘,似乎什么都没有改变。
黎韶华早上去买早餐,路上听人谈论昨晚的“盛况”,消息封锁,也封不住所有人的嘴。
黎韶华听到江知意和岑清伊的名字,她打电话岑清伊,关机了。
黎韶华心生不好预感,连忙打给江知意。
江知意没隐瞒,黎韶华赶过来时,眼睛是红的。
“黎妈妈,别担心,她现在是睡着了,伤口都处理了。”江知意打起精神,黎韶华上前,轻轻抱住江知意,“孩子,难受咱就哭出来。” ', ' '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