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还有再便宜些的吗?”
“最便宜的一块五。”
“……”
刘知溪揣在兜里的手摸了摸,只摸到了一张迭成了一小块的五角钱。
在老板逐渐变得不友善的质疑目光之中,她如芒刺背,羞耻又无处躲藏的赤裸感席卷她的心,嘴里的血腥味越来越强,藏在口袋里的手指捏得那干瘪的五角钱发了狠。
她犹豫了一会儿,扯了扯嘴角,弱弱说道:“对不起老板,打扰了。”
老板面前虽乐呵呵应了声,可在刘知溪转身走开时,听到他坐回摇椅上随口吐槽的声音:“又是一块五的水都喝不起的年轻人,啧啧啧,现在的人啊…没钱还敢来大城市闯…”
刘知溪的脚步又加快了几分,就差没跑起来。
他说得对,她没钱。
他说得也不对,她不是来这儿闯的,她是逃来的。
十八岁的刘知溪对自己未来的人生是绝望的,二十二岁的刘知溪则是无所谓,倒不是因为她同小说般重获了新生,这几年里她跳下的坑可不少,而至于到现在她也依旧无法逃脱。
既然逃脱不了,她又何必自哀自怨,让自己更加痛苦。
刘知溪半个月来除了去公司上班就是待在家里,她自知不能自我放弃颓废,便想着找一件事做转移注意力。
于是她想起了之前还在做小模特时交的朋友,她想去看看她们。
当时她们七个人在城中村租了间非常小的合租房。
在她的记忆中,楼挨着楼自建房留下的只有潮湿封闭的阴冷,楼层建设不高却将居住在这里的人们同一囚禁遮蔽,是照射不进的太阳,是爬电线逃窜的老鼠,是回南天一打开柜子满是乱爬的老鼠和肮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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