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雨鸞閉嘴了,搖了搖頭。
秦傳瑞站直身體,理了理身上的西裝,悠悠道:「還有,我覺得大小姐你更該關心關心你自己,你已經二十一了。」
他意味深長的看了眼秦雨鸞:「要知道,二十一可是老姑娘了。」說罷揚長而去。
秦雨鸞看著被關上的門,喃喃自語道:「三十五啊,只比爸爸小十歲,十歲的時候,應該還沒有能力生孩子吧。」
秦雨鸞一開始就覺得秦傳瑞是爸爸的孩子不太可能,即使秦壽生顯老,看上去是能做秦傳瑞父親的樣子。可是試問哪個當父親的,會這麼耽誤一個如此聰慧的孩子,還將他放到女兒身邊來。
不是她妄自菲薄,而是現在很多人都是看不起女子的,包括秦壽生,即使秦雨鸞是的女兒。
不過秦雨鸞心中還是鬆了一口氣的,即使這一口氣只是放下了一半。回到家後,秦雨鸞偷偷的溜去了族譜,然後在院子裡被攔了下來。
「不知道大小姐到這裡來有何要事?」攔人的是一個老僕。
秦雨鸞內心有點悻悻,可是面上還是一派淡然,她看了眼這個老僕道:「我來給跪拜祖先。」
平常日子裡來祠堂雖然奇怪,但也不是沒有,以前秦雨鸞也來過,但那是因為小的時候受罰,不過也只有寥寥幾次。那老僕也只是問了一句,就讓秦雨鸞進去了,要是換了庶女來,就只能待在院子裡了。
秦雨鸞推開門進去了,然後關上,她先是跪在蒲團上,對著祖先的排位磕了三個頭。然後站起來,往存放族譜的盒子走去,小心翼翼的拿出族譜,翻到最後幾頁。
最後一頁上記錄的他們這一支,她看到了大哥,二哥還有她的名字,而秦雨鵑和秦雨燕在一邊的庶出女子上,其中一個名字已經被劃掉了,應該是秦雨鵑的。
秦雨鸞的指尖順著頓了一下,然後翻到前面,然後又看到了一個被劃掉的名字,看不出來是誰,但是看那順序,應該是庶子。而他的輩分,居然是和父親一輩的。
她還有個庶出的叔叔,印象里怎麼從來沒有聽到家裡人提過。翻了翻記錄,這個人是三十多年前被逐出府的,記錄的只有寥寥幾筆,逐出府的原因總結下來可以歸納為一句話,庶妄代嫡,那就不是秦傳瑞了,秦傳瑞當時,也就剛出生沒有多久吧。
秦家幾代傳下來,近兩代都有人被劃出族譜,相比之前幾代也算是顯眼了。秦雨鸞往拿著記錄繼續往下看了幾眼,然後她咬住了嘴唇,眼睛越瞪越大,她大伯父,還有祖父,都是在那個庶子被逐出府前後過世的。
秦雨鸞一點都不覺得這是巧合,庶妄代嫡,一聽就能想像其中的鬥爭和腥風血雨。她闔上了族譜,將它放了回去,暫時也沒有再去想秦傳瑞的事情,離開前轉頭看了看祠堂,視線停留在祖父和大伯父的名字上,而後開門離去。
秦雨鸞出了祠堂,白朮已經遠遠在外面等著了,看到她連忙上前,把傘撐到了她的頭頂,然後說道:「大小姐,二少爺剛剛拿了一幅畫帶到竹苑去呢?沒想到撲了一個空。」
秦雨鸞把傘接過來自己拿著,白朮比她矮一些,這樣舉著手撐傘她看著都累,「二哥還在嗎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