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到秦浩熙睡醒了下來吃了晚飯,連夜趕回了南京,也不知道下午的時候白雨鵑來過,那塊被換掉的地毯換上了顏色相近的,縱使觀察敏銳他也沒有看出來。
秦雨鸞不知道二哥知不知道白雨鵑那微妙的心思,也許是知道的,也許是不知道的。但是不論如何,她清楚,那永遠是白雨鵑的一廂情願。
第二天秦雨鸞醒後看最新的報紙,最後托著下巴說道:「白薇,你說報社是不是應該給我發一份工資?」
白薇黑線,真懷疑自家大小姐是不是被打擊的破罐子破摔了,終於她扭捏問道:「大小姐,您已經不生氣了嗎?」
「生氣?要是跟這些計較,你家大小姐我早就被氣死了。」
「什麼被氣死了?」一個低沉暗啞的聲音響起。
白薇顫顫巍巍的轉頭看去,封少帥站在門口往這邊大步走來。
他一點也沒有把自己當外人是樣子摘下白手套就扔給了白薇,白薇差點被砸了一臉,在走出客廳的時候又扔給了站在客廳門口少帥的副官,還狠狠的瞪了他一眼。
副官好笑的看著這個吹鬍子瞪眼的小丫頭,當初看到少帥的時候嚇得恨不得能暈過去,現在卻挺會來事,還敢甩臉子了。
封景崧已經把秦雨鸞面前的報紙拿了過去,看了報紙上寫的東西之後,烏黑的瞳孔中仿佛有暗流在涌動。他將報紙甩在桌上,然後坐在秦雨鸞面前說道:「這些事情,我會解決的。」
他的聲音並不高揚,也沒有拍著胸脯承諾什麼,但是秦雨鸞看著他眼底的陰鬱和寒光,知道他說出口必定能做到。
她察覺到自己的雙手被緊緊握住,耳朵有些發紅,腦子有些恍惚,掙了掙,卻被握的更緊。
「我這段時間忙的脫不開身,倒是讓你受了委屈。」
秦雨鸞聲音低低的:「倒也沒受什麼委屈,嘴巴長在別人身上,也傷不了我,而且,我覺得上面寫的挺有道理。」
封景崧眉頭皺了起來:「明明是一派胡言。」
秦雨鸞笑了起來:「怎麼能說是一派胡言呢?我的才能確實不配擔任一校之長,我想要醫學院成為華國的高等學府,的確不該占著校長的位置。」
就像華國著名的皇家科技大學和軍校,它們的第一任校長都是憲宗皇帝,即使現在華國沒了帝制,但是它們在華國人民心中的地位毋庸置疑。
況且在這個時代的秦雨鸞甚至都沒有上過大學,而且在某些方面也不是楷模,沒有讓人信服的品德,自然別人對這個大學一開始的印象便不好了。
要不是醫院學的立意深遠,憲宗皇帝曾經對它寄予厚望,又有了第一批奔赴前線的學生,恐怕一開始便淪為三流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