誰知這句話一問,眼角掛淚的人癟了嘴,眼睛閉得更緊,抽泣聲也漸漸大了,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。
錦緣想不通,明明是自己被睡了,是自己被ldquo拋棄rdquo了,該委屈該討債的也是自己,怎麼不認帳的那個倒先哭上了?
哄?是不可能的。
從小到大三十年了,她就沒哄過誰。
無奈之下,錦緣抽紙巾替蘇壹擦拭眼淚,又幫她把凌亂的頭髮順了順。
以往不管是在公司還是在外面,各種場合都是蘇壹無微不至又禮數周到地主動照顧她,今日還是頭一遭反過來,讓她照顧蘇壹。
到底是比自己小了好幾歲的小姑娘,平日裡表現得再淡定從容,也有脆弱無助的時候。
錦緣不想又莫名其妙背上個ldquo欺負小姑娘rdquo的罪名,輕輕捏了捏那隻被自己咬過的耳朵,安撫道:ldquo實在回答不了,就當我沒問過,你也不必再為此感到煩憂或困擾。那就這樣吧,從此只談工作,不談感情。rdquo
強扭的瓜不甜。
她雖身心上都對蘇壹有好感,蘇壹也的確成功排解了她那晚的寂寞,但她還不至於飢/渴到了強人所難的地步,也不是睡一覺就得讓人負責到底。
全當自己勞累久了,犒勞自己,做了次效果還不錯的全身spa。
而蘇壹,不過就是個技術尚可的臨時技師。
ldquo今晚就在這兒睡吧,什麼時候清醒了,什麼時候再去洗漱。換洗的衣服我會放在衛生間,可以睡客臥,也可以睡沙發,隨你。rdquo
錦緣知道,蘇壹聽得見自己說話。
果不其然,她話剛說完,那人就收腿收胳膊,整個人都翻身朝里,鴕鳥般地把自己給藏了起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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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幾分鐘,錦緣洗漱完畢,出來就見沙發上的人又呆頭呆腦地坐起來了。
雙眼空洞地盯著茶几,她的視線正前方就是車鑰匙。
ldquo這麼快就清醒了?rdquo
蘇壹聞言,驀地抬頭,迎上錦緣那毫無波瀾的目光後又立馬低頭,像個犯錯的孩子。
她雙手吃力地抱住腦袋一通亂揉,在太陽穴上也按了按,末了才把亂糟糟的頭髮一縷一縷地用手指從腦門順到了腦後,露出一張白裡透紅的清秀面孔。
可憐巴巴又一臉單純無害的模樣,與白日裡的八面玲瓏判若兩人。
ldquo醒了也好。剛剛顧董給我來了電話,說明天下午的會議,他也參加。你資料都準備好了嗎?rdquo
ldquo什麼?rdquo蘇壹不敢相信地噌一下站起來,又跌回沙發,ldquo這,這么小的一個例會,甲方現在已經有兩個總監和顧夫人與會了,顧董事長不至於親自過問吧?rdquo