它有一周沒見到錦緣了,但錦緣的氣味它沒忘。
走到錦緣腳邊昂著脖頸喵了聲,然後來回在她腿上蹭,意思是mdashmdash快摸我。
錦緣也不負它所望,心念微動,用摸了校草的右手去逗它。
沒摸幾下,校花就不蹭了。它尾巴直立,半睜著雙眼,湊去嗅錦緣的手指頭,還伸出舌頭舔了起來。
錦緣倏地收回手。
校花的舔舐助長了那些被她關進牢籠的畫面的躁動,片刻間,某些回憶就衝破了桎梏。
她的思緒與蘇壹是割裂的。
因為蘇壹方才解釋的那些重點,已全都在她的意料之中了。
所以說,各自冷靜是有好處的。往往心煩意亂又如墮煙霧之時,別人說再多都無濟於事,能開解自己的,始終也只有自己。
ldquo錦緣?rdquo見她思緒游離,蘇壹忐忑萬分地喚她。
被喚回神識後,錦緣與蘇壹四目相望。她看到了蘇壹眼裡的哀求,看到了蘇壹眼裡的誠懇,看到了蘇壹眼裡的愛戀,也看到了蘇壹眼裡閃爍著的淚光。
唯獨沒有看到hellip蘇壹自己。
跟蘇壹姐姐談過後,她就沒再懷疑過蘇壹的愛。
騙一個人容易,騙一群人也容易嗎?
她們身邊的所有熟人,楊瀟瀟、伍玥、塗苒、胡玉歡、溫子潔、蘇雯,甚至連王蘭女士和錦壹都看得到,也都感覺得到蘇壹對她的愛有多熱烈赤誠,有多非她不可。
她還有什麼好質疑的呢?
她是當事人,蘇壹的愛是由內而外的真心實意還是虛情假意演出來的,她最有發言權。
閱人無數的她如若連真情或假情都分辨不清,那她是白活了三十年。
也或許在發現許硯證件照之初,她最震驚最介意的就不是蘇壹跟許硯有過一段舊情,而是未斷的舊情,孕育成了一個ldquo錦壹rdquo。
活著的人,永遠沒辦法跟一個死去的人相爭。
許硯是蘇壹在最美年華里的白月光,兩人又在情意最盛時戛然而止,那份悲傷,那份不甘,都將化作蘇壹餘生里的念念不忘,任歲月變遷,經久不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