晏寧胡亂地想,認真起來的男人果然更帥一點。
想什麼呢?她心底一驚,甩甩腦袋,把這些亂七八糟的想法趕走。自己不好意思先走,又沒什麼能幫上忙的,便說:「我陪你吧。」
沈濯掀起眼皮看向她,問:「寫完了?」
晏寧小雞啄米似地點點頭。
「不寫了,反正明天下午才提交。」沈濯把筆記本合上,問她,「去吃夜宵嗎?」
寫論文寫精神了,沒感到困,只覺得餓,正適合吃點東西。晏寧眼睛閃亮亮的,說:「那我請你吧,謝謝你幫我看論文。」
地方是沈濯選的,學校附近的一家老店,營業到凌晨四點,鋪面很小,價格親民,滿牆感謝狀,是吃夜宵的不二去處。
晏寧是這家店的常客,只是沒想到沈濯也愛吃,他矜貴的看起來是會把人均兩千的餐廳當食堂的人。
沈濯問她:「你吃什麼,生滾牛肉粥可以嗎?」
沒什麼比粥更能熨貼深夜空空的胃。
「好。」
沈濯輕車熟路地點了生滾粥,又點了平常愛吃的干炒牛河和炸豬扒一類的東西,晏寧補充道:「再加兩份芒果血糯米。」
「可以了。」
沈濯把菜單遞給服務員,抽出紙巾擦了下桌子,看起來確實是來過很多次。
晏寧托著下巴看他,店裡白熾燈明晃晃照著,有點刺眼。
儘管沈濯住在太平山頂,每天把價值八位數的跑車開進,可是她還是無法把眼前這個人和報紙上的頂級豪門聯繫在一起。他看起來很隨和,沒什麼少爺脾氣也沒什麼少爺架子,會和她在圖書館一起為了結課論文熬夜,也會在寫完作業後步行到學校附近的蒼蠅館子吃宵夜,像學校里任何一個普通學生那樣。
「沒想到你也會來這種店吃飯。」她喃喃地說。
報紙上明明說沈家在吃食上講究到在紐西蘭有一家私人牧場,每天的牛奶都是從那新鮮空運過來的。
「上中學的時候就和朋友經常來,」他笑著眨眨眼,「不過我都是偷偷來。」
「為什麼?」
「一般都會有保鏢跟著。」
現在有點像頂級豪門的繼承人了。
晏寧似懂非懂地點點頭。
她吃東西的時候話很少,胃被填滿,人才徹底從緊迫的學業中解脫出來,後知後覺地感到疲憊。凌晨的店裡,連聊笑聲都比白日更低幾分,空氣中隱約能聞到從海上飄來的潮濕的味道。
晏寧托著下巴,一勺一勺挖著甜品下面加了椰汁做成的冰沙,甜絲絲的椰香味在舌尖化開,她忽然有一種很安心的感覺,這種感覺很熟悉,童年時父母會在她拿到好成績後帶她去甜點店,嘗到第一口甜意時,這種感覺就存在了。時光荏苒,又仿佛永駐。=quothrgt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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