晏寧不欲刺激她,沈濯摟著她腰的手卻收緊了,問她:「早飯吃了嗎?」
晏寧說:「還沒呢,一會吃。」
「想吃什麼?我去做。」
晏寧瞄著蕭知許的神色:「你看看廚房裡還有什麼,隨便做點吧。」
還好沈濯也不是真想刺激蕭知許,鬆開手,還貼心地問了蕭知許:「蕭總想吃什麼?」
蕭知許沒好氣道:「吃狗糧!」
「那可能不行。」沈濯彬彬有禮道,「墩墩還不夠吃。」
蕭知許一臉匪夷所思地瞅著他,像是對他有了全新的認識:「你還會說笑話呢?」
沈濯沒什麼表情,清晨的光照在他那張不笑的時候就像冰山一樣冷峻而深邃的臉上,與他說出的話形成了極大的反差:「說學逗唱樣樣精通,不然怎麼追到我們晏老師?」
他說完,抬腿拾階而上,做飯去了。
蕭知許評價:「他的笑話都挺冷的。」
晏寧說:「是嗎?我覺得還挺有意思的,你不知道,他以前更有意思!冷著臉把人懟的說不出話來,哈哈哈……」
蕭知許搖頭感慨——愛情,蒙蔽人心的鬼東西。
掃完地拜完賽博財神,蕭知許說要出去一趟。
「你去哪?不吃飯嗎?」
蕭知許說:「我不吃早餐。」
「我知道,可是不吃早餐容易得膽結石。」
「我去公司一趟,你們倆吃吧。」蕭知許朝她眨眨眼,「難得的二人時光哦。」
這些天蕭知許住在這裡,晏寧和沈濯只能抽時間湊在一起,比如晚上趁人不備偷溜到隔壁,像那種會在課間空跑到沒人的地方偷偷早戀的高中生。
這確實是難得的能夠正大光明獨處的機會。
晏寧心情愉悅,腳步輕快,洗完手在餐桌前坐下,一口飯沒吃,就先和沈濯親了半天。
沈濯今天格外黏人,把頭埋在她頸窩時,像某種溫馴的大型犬。
晏寧偏頭躲了一下,沈濯立刻質問:「你躲什麼?你煩了是吧?」
「這是我的詞!」晏寧推開他腦袋,「你怎麼了?」
沈濯這才恢復正常,拿了片全麥麵包慢慢嚼:「我今天得回香港。」
過完年了才回去?晏寧繃著肩膀沒說話,等他的下文。
沈家最近不太平,具體的情況,沈濯也不清楚。只知道沈澈在董事會上公開揭發邢璋在併購案上里外勾結,給公司造成了幾百億的損失。消息一出,引起軒然大波。
沈澈當然能夠在更早之前中止併購程序,但他也當然不會這麼做。幾百億的損失固然令人感到惋惜,但相比之下,讓邢璋從他的視線中徹底滾蛋顯然更有價值。
還有就是……沈誠明又病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