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己惹惱的人自己哄,沈二少跟屁蟲一樣黏了晏寧半個月,終於在春節假期的最後一天,趁她和周聿安在牌桌上侃了一整天,腦子暈乎乎的時候,把人哄到手。
但是假期一過,晏寧就忙起來了,一邊是堆成山的論文和沒完沒了的pre,一邊又要找律所實習,不太理沈濯,天天嫌他太黏人。
香港十八度的天氣,沈二少爺的心比零下十八度都寒。
晏寧看著沈濯臉上浮現落寞的神色,心說自己就不該提這茬。
沈濯還挺愛翻舊帳的,一翻起來就扮委屈,一委屈就又要親熱一番才能好。晏寧想跑,結果腰上那雙手錮著她,明明感覺他也沒使勁兒,可就是掙不開。
「我餓了。」晏寧趕在他張嘴前說,「於年怎麼還沒訂好飯?」
沈濯張張嘴,一套流程被她堵在喉嚨里,頓了一頓,最後無奈地說:「我訂了,一會就到。」
他就是來監督晏寧吃飯的。
等到餐廳來送餐,晏寧才發現,他不光給自己訂了,還給現場的工作人員都訂了。
東城很有名的一家日料店,兩三個店員往攝像棚里搬新鮮海膽和壽司,晏寧和於年兩顆毛茸茸的腦袋湊在一塊兒研究吃什麼,一旁陳風捧著杯冰美式問沈濯:「你有錢花不出去了?」
沒幾個明星會在拍封面的時候請雜誌社吃午餐,不借著餐費報銷的由頭撈一筆就不錯了,陳風接洽過的一個一線藝人,年收入九位數,一頓飯吃了她一萬多,財務拿著發票找她報銷的時候都氣笑了。
沈濯神色倦怠,似乎懶得說話,但還是開了金口:「這幾年,多謝你照顧她。」
陳風笑了一聲,說:「不必客氣,非要謝我的話,把贊助費漲一漲就行了。」
沈濯微微點下頭,看見晏寧拆了筷子要對海膽下手,抓起盒鰻魚飯塞進晏寧手裡:「你吃這個!」
他不許她吃生食。
晏寧苦著張臉,目光哀怨,無聲地控訴。
外面雪下大了,沙沙地響,風也刮起來,像是要把門口的兩棵樹連根拔起。有個女人叫於年去核對單子,聲音清脆爽利,聽著耳熟,晏寧掀起眼皮瞥了一眼,愣在原地,一時不知道做什麼表情,眼裡的幽怨還沒徹底褪去,就覆上一層悵然。
女人很高,身材也好,長裙外套著白色羊絨大衣,腰帶系成漂亮的十字結,掐出細且流暢的腰線。
晏寧已經很久沒見過連漪了,上次見面應該還是三年前。她今年多大年紀了?是四十幾歲還是五十幾歲?晏寧也記不清,但是那張面孔和記憶里一樣漂亮,雖然眼角有幾條細細的皺紋,卻更添歷經世事的風采。
她是單眼皮,薄而狹長,因此看起來不好相與,是一種很有距離感的美,晏寧從小就知道,自己長的和她不像。她小時候也漂亮,卻總畏縮不大方,沒有連漪身上那股勁兒。=quothrgt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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