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裝的可憐兮兮的,沈濯只好放開她。
晏寧爬上床拿過手機一看,還真是蕭知許,接通,山里信號不好,只能聽見她斷斷續續地罵些「死孩子」之類的話。
「信號不好,聽不清。」晏寧推開窗舉著手機找信號。
蕭知許說:「你別給我來這一套。」
都卡出電音來了。
「沒騙你,真的!」晏寧舉著手,好不容易才找到一個角度,能有三格信號,沒那麼卡了,她抓緊時間說,「你別生氣,我後天就回去了。」
蕭知許翻個白眼:「我還以為你跟沈濯在山裡待上癮了呢!」
「學校有個英語老師請假了,我幫忙帶幾天課。」閒話一聊起來就沒完,晏寧忍不住吐槽,「我給你講,我這幾天都瘦了。」
「挺好,我就怕你胖呢!」蕭知許問,「怎麼,山里吃的不好?」
「吃的我挺不舒服的。山里交通不方便,新鮮的蔬菜和肉都運不進來,我也就罷了,但這些學生還在長身體,缺蛋白質,一個個瘦瘦小小,跟小蘿蔔頭似的。」
蕭知許長長地嘆了口氣,提起他們原本也做公益早餐,這所學校當時也在名單內,但錢是實打實地捐進去了,每名學生每餐六元的額度,後來就沒繼續做了。
至於為什麼沒繼續做,晏寧也沒問。她們把話題扯到別的地方,又嘮了一會兒才掛電話。
北京的空氣里已經飄起初春的暖意了,蕭知許抽完一支煙,散了會兒味,關上窗,回頭看見許楊還沒走,忍不住頭疼起來。
許楊是廣焱去年新推出的男團組合的隊長,二十歲出頭,還在電影學院上學,嫩的能掐出水來,眉眼英俊又不顯女氣,在團里人氣高,發展勢頭也不錯。
作為經紀人,不和公司藝人談戀愛,是蕭知許的職業操守。
但今晚不知道是怎麼了……
陳風組了個局,打完牌去酒吧喝酒,可能是喝的有點多,許楊湊上來的時候,蕭知許居然沒拒絕。聒噪的音樂和鼓點在耳邊不停地響,空氣里瀰漫著酒精和金錢的味道,在這種環境下,人的道德底線很容易降低……
玩玩而已,蕭知許想,她是失戀了,又不是死了老公守寡。
結果不知道為什麼,就玩到酒店了。
蕭知許半眯著眼打量許楊。他剛沖完澡出來,浴袍領口開的很大,胸膛上滴著水珠,緊繃的肌肉線條充滿力量感。
確實年輕,是關澤那麼年紀比不了的。
蕭知許想到她還和晏寧說過「舊的不去新的不來」這種話,兀自笑出聲。
許楊看起來有些侷促,蕭知許頓時覺得索然無味,這些年輕男愛豆她見多了,皮相好,總想走捷徑。
蕭知許揮揮手說:「我先走了,你早點休息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