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鼓勵道:「賺錢多有意思啊!賺錢……」
賺錢能幹嘛呢?晏寧想了半天,伸出手說:「賺錢給我換一枚更大的鑽石!」
可別真換了,她心說,這麼大一枚已經夠閃瞎所有人的眼了,她天天戴著都心驚膽戰的,這要是在國外,她都怕被當街搶劫。
沈濯說:「我在滙豐銀行存了一枚更大的,現在就能給你換。」
當時準備求婚鑽戒的時候也想到了,但覺得太大,戴在手上不協調不好看,倒不如留著以後鑲在項鍊或者王冠上。
晏寧:「……」
她匪夷所思:「你一個大男人買那麼大的鑽石幹什麼?」
「都戴在你手上了,你說呢?」沈濯輕哼了聲,膝蓋抵進她腿間,一字一頓,慢悠悠地說,「明知故問。」
離開北京那天下了雨,初夏的暑氣被一掃而空,早晨七八點的航班,濕潤的空氣中送來薔薇花香。晏寧穿過庭院,總是忍不住頻頻回頭,在細雨中尋找沈濯的身影。
他撐著傘,快走兩步過來牽住她的手。
白色阿爾法停在門前,於年探出腦袋掃了一眼,看見兩人交握的手,又縮回去,心想忍忍,這狗糧也吃不了多久了。
到了機場雨下大了,於年和司機去辦託運,沈濯檢查了遍晏寧包里的證件,沒錯沒漏,憐惜似地摸摸她的臉頰:「晚上給我打視頻。」
「你幾點有空啊?」昨天晏寧掃了眼他的電腦,分部遷址,等著他處理的事情如果拉個清單出來,估計比她身高都高。
沈濯說:「老闆晚上不加班。」
他那個工作量不加班才怪呢,晏寧說:「老闆應該把公司當家,對吧?自己家的事兒怎麼能叫加班呢?」
沈濯:「…」
於年辦完託運回來,拿著登機牌對時間,喊晏寧:「姐,該登機了。」
晏寧聞言一臉愁雲慘澹,慢吞吞地站起身,握著沈濯的指尖拖延時間:「我真的有點不想走。」
她很久沒體驗到這樣的感覺了。
「異地戀是這樣的。」沈濯繃著臉,嚴肅道,「但是沒關係,小別勝新婚。」
劇組在山腳,聽說竹林都是陳述種的,地處偏僻,安排的住處在最近的縣城裡的招待所,離拍攝場地也大概有十幾公里。聽說這地方還是貧困縣,招待所大概就是城裡最好的賓館了,但條件還是很有限,角落的牆皮掉了一塊,空調嗡嗡地響,吹自然風,果然不怎麼好用。
以前也這麼泡在劇組裡,拍攝就是到處跑,比著更艱苦的環境也待過,晏寧還跟著楚潯跑到過方圓十幾里荒無人煙的地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