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你別跟我扯那些!」鄭婉秋打斷他,「我就問你一句,婚禮怎麼辦?你也知道你媳婦是公眾人物啊?別讓人家說我們薄待她。現在訂一件婚紗的工期要多久你知道嗎?你大佬結婚的時候,前前後後等了小半年呢!」
晏寧端著杯熱牛奶坐在沈濯對面,聽不清電話那邊在說什麼,只能依稀聽出語氣很激烈,用口型無聲地問:「你媽媽不高興?」
他們急著趕在年前結婚,晏寧這邊沒什麼父母親戚能通知就罷了,而沈濯大概是散漫慣了,也沒有告知沈家任何一個人,鄭婉秋生氣,她是能理解的。
沈濯對她搖了搖頭,繼續聽鄭婉秋喋喋不休地規劃。沈誠明病的厲害,她心情不知道有多好,又逢喜事,要大辦特辦。
「行,」沈濯漫不經心地應道,「我跟你兒媳婦商量商量吧。」
說完,沒等鄭婉秋再嘮叨,他就掛了電話。
晏寧拋著玩具陪墩墩玩,聽他沒再講話,扭頭隨口問:「打完啦?」
「嗯。媽說要給你大辦婚禮,比大佬那時候還要隆重。」
晏寧愣了:「啊?」
沈澈的婚禮辦了三天三夜,據說花費不菲,晏寧都不敢想,這筆錢如果全存在她帳戶里她會有多開心。
人到了她這個年紀,已經不追求儀式了,年輕的時候會為盛大的場面和婚事動心,但現在身體撐不住了,既不愛講排場也不想博面子,讓她大辦婚禮,踩著高跟鞋站在台上宣誓,敬酒應酬,那還不如在家睡覺。何況她一年走那麼多場紅毯,已經提前對走自己婚禮紅毯這種事沒什麼新鮮感了。
「沒必要吧?」晏寧說,「請幾個朋友去就好了,儀式最好也簡單一點,不要弄的太複雜了。」
「都聽你的。」沈濯目光落在趴在她大腿上的墩墩,看了一會,施施然地伸手揪著小狗後脖子上那圈毛把他拎走,才說,「但有件事真的要做了。」
晏寧問:「什麼?」
沈濯說:「訂婚紗。」
婚紗要備兩套,中式西式各一套,中式的龍鳳褂可以在國內請老裁縫定製,西式的就要飛去巴黎試樣衣,確定面料和細節,量身定做。法國那些牌子的高定都要等,動輒就說工時要上千小時,前後幾次fitting,一年半載拿不到一件婚紗也是正常的。
「沒事啊,反正現在的天氣也不適合辦婚禮。」晏寧有點興奮,「那我是不是就要變成甲方了?」
她那副小人得志般的小表情實在太可愛,沈濯把人抱起來狠狠親了好幾口,從口袋裡拿出一對對戒,很簡單大方的款式,內側刻著兩人的名字,男士是素圈,女款上面鑲了排碎鑽,精緻秀氣。
沈濯單膝跪地,把戒指推到她無名指上:「雖然婚禮還沒辦,但是婚戒可以戴上了。」
晏寧垂眸,對上沈濯真摯滾燙的目光。已經很多年了,可這道永遠喜歡追隨著她的目光,從維港那場堪稱轟動的煙花開始,就再也沒有變過。
陽光橫過餐廳,勾勒出兩個一跪一坐的身影。
年後,兩個人抽空飛到巴黎定婚紗,選定了款式和刺繡花樣。晏寧和這個牌子的設計師以前就認識,交談甚歡,沈濯坐在一旁默默地聽,偶爾插一塊切好的水果送到晏寧嘴裡。=quothrgt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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