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我腦子比較簡單,5號是咒狐的可能性我在6號你發言的那個位置想都想不出。你挺行啊,張口就盤利害關係,說的還那麼具體又肯定,反倒是給我提個醒。」
「俗話說,每個人最關注的問題往往會在不經意間透露出來,既然6號你對咒狐那麼敏感,我大膽買馬其實你本人才是那個咒狐,就指望吃驗以證清白好混到最後吧!」
老陳同學的推理乍一聽好像過於簡單粗暴了,韓如影卻覺得他說的有那麼幾分道理。一樣的套路撞了幾遍南牆還不回頭的傻子不多見,要是真遇到了,她更願意去思考對方下套的可能性。
像薛驚鴻和安知許這樣的老手下套不留痕跡,她會更篤定對方的用意,反倒是遇到怎麼都沒規律可言的華崇山,各種可能性發生在他身上都不會感到奇怪令人頭禿。
把煩惱拋之腦後,8號陳滄海眉毛一揚,深吐一口氣道:「6號你甭盯著我看,我又不是被你糊弄幾下就能糊弄過去的,這樣只會加深我對你的懷疑。」
「被6號捶到牆角里的5號我暫時盤不到你頭上,你倆狼踩狼也不是沒可能,但我想說的重點不在於你,而是那張看似又在做好人的7號牌,你值得吃驗。」
「嚯,青梅竹馬反目成仇?這個劇本我可以!」
「一朝被蛇咬,十年怕井繩?」
「小江表示自己躺著也中槍,還是兩槍。」
隔空的大擺錘把7號江令儀砸了個措手不及眼冒金星,待她回過神來想看看陳滄海的反應,對方仍是那張皺眉不展的臉。
「我不是在打擊報復你,理由我也不是很說得上來。」陳滄海撓撓頭,一邊想一邊解釋道,「確切來說應該是一種經驗和直覺的混合感吧?驗6號我覺得浪費,但你不會。」
「7號你有把我們忽悠到底,捏著一副小白花苦情牌差點瞞天過海的精彩演出。所謂吃一塹長一智,我都栽你手上那麼多回了,再不長點腦子,回頭都要拿我當經典案例了。」
「另一點讓我懷疑你的理由在於你和5號倆人都錘了這張6號,你說4、5是好人,那5號還說11號是好人,你咋一個字都不提?據我不靠譜的觀察,你對這些實力比較強的牌除非十拿九穩吃的准對方是哪一邊的,否則一概不願多聊,眼下又恰巧符合這項規律,你認為我會怎麼想?」
角度清奇卻也能做到自圓其說,韓如影聽罷覺得老陳同學說的是否正確有待考證,這心態怎麼也不能打他是狼人了。
7號江令儀百口莫辯又不能說話,只能攤手表示自己無辜,沉浸在推理世界的名偵探陳滄海自動忽略了她的小動作後又道:「7號不願意說那就我來說,韓姐,5號和你那麼熟上來就說你是好人,你又是一張在警下的牌,我覺得你也只能是好人牌了。」
「5號敢給11號發金水,要麼盤她倆是見過面的狼隊友,不然也就剩下11號是好人這個唯一選項了。不管5號是不是好人,這張接了金水還在盯著5號狂看的11號再差也只能是張咒狐。」
「和某個張口閉口就說別人是咒狐的人不一樣,我不認為警上是討論十二分之一概率的好場合。咒狐要贏必須得成功混入某方陣營,積下自己身份才能竊取勝利果實,這樣思考的話豈不是警上的人更容易出咒狐嗎?」
「另外想的再深入一些,比起幫助三頭狼人,咒狐還是幫好人贏面更大?我腦補過自己要是拿咒狐會怎麼打警上表現得稍微可疑一點,讓預言家把我留進警徽流里,然後等預言家一走我坐實金水身份,再配合好人出狼不就好了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