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不敢,微臣怎敢與萬大人走得近?不過是有時會討論一些公務罷了,讓萬大人定奪。」
「景大人不要緊張啊。」她秀氣的眼睛鎖住景暄和,突然道:「不知景大人聽說過靈安之前的未婚妻於歌笛嗎?」
景暄和心臟一跳,猛地抬頭,對上她審視的眼睛。
「微臣知道,於姑娘是左都御史於景漣大人的女兒。」
「可惜啊,那個孩子在流放的時候死了,如果她還活著的話,應該與你一般大的年紀了吧。」
景暄和一愣,難道眼前之人已經查出了什麼?
還是說,她在試探?
「實話與你說吧,靈安年齡也不小了,之所以一直未成婚,便是他心中一直有個夢中的女子,這麼多年來,都念念不忘。那女子不是於歌笛,我這個做姑母的也不知她是誰。其他的人再好,也只能是那女子的替身罷了。」
一聽到「替身」二字,景暄和的心中就仿佛掀起了波瀾,又有種酸澀的感覺。
「微臣只是景仰萬大人,自然不會幹涉他的私人生活,同樣的,微臣人微言輕,除了公務以外,便再無其他與萬大人的交集了。」
「很好,若是靈安真的找到了夢中的女子,作為姑母,本宮一定會為他指婚的。」
「微臣希望萬大人得償所願。」景暄和的聲音越來越低。
「本宮還要與聖上一同用餐呢,景大人便先退下吧。」她微微一笑,道。
景暄和慢慢地向宮門走去,月亮將她的影子拖得長長的,有些落寞。
明貴妃的貼身宮女畫眉淡淡道:「貴妃,您不是已經知道她的身份了嗎?」
明貴妃笑了笑,「是啊。」她早就知道了她是於歌笛。
畫眉不解,「那您為何要那樣說呢?如今萬大人與她的關係,著實不淺呢。」
明貴妃勾唇一笑,「只有快要失去的,才是最好的,愛情迷人的地方就是它的若即若離,抓不住又想要占有,我不過給他們下了一劑猛藥罷了,陣痛是暫時的,接下來如何就看他們的造化了。」
宮女畫眉又問:「可她是罪臣之女啊。」
「什麼罪臣之女,於歌笛不是已經在流放的地方死了嗎?眼前的是景大人啊。」明貴妃吐氣如蘭,「至於他們不得不面對的鴻溝,比如身份之別,這些我不會去管,因緣際會,箇中取捨,還要他們自己考慮清楚才是,誰都不能代替他們做主。」
畫眉明白了她的意思,連聲說「娘娘聖明」。
……
景暄和只覺得小腹很痛,她的唇色有些蒼白,每次來月事都還好,這次怎麼突然如此疼,也不知是因為月事還是因為胃疼了。
她出了宮,阿呆正等在宮門外,見景暄和臉色很白,嚇了一跳:「老大,你的臉怎麼成這樣了?」
景暄和搖搖頭,腦袋也很疼,只覺得快要炸開了。
阿呆扶著她坐上了馬車。
景暄和頭靠著馬車的窗邊,只想快點回到宅子。
「老大,我記得你還沒吃飯吧?」阿呆突然想到。
景暄和沒力氣說話,只是虛弱地點點頭。
他讓車夫停了馬車,跳下去,給景暄和買了一碗豆腐花,說:「老大,你不是最喜歡豆腐花了嗎?來,趁熱喝點吧。」
景暄和捂著肚子,說:「多謝了。」
阿呆看這豆花冒著熱氣,怕燙到她了,幫她吹了吹,遞給她。
景暄和接過,喝了一口,胃裡終於暖暖的了,肚痛也緩解了一些。
阿呆又拿出口袋裡的糖丸給她,「小時候,我娘親總說如果痛的時候就吃幾顆糖,嘴裡甜甜的,心裡就沒那麼苦了。」
「我還從沒聽你說過你家人的事情呢,他們都在順天府嗎?」
阿呆頓了頓,「對啊,他們都在這裡,不過都是莊稼人,面朝黃土背朝天的,實在沒什麼稀奇。」=quothrgt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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