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我猜他不過是個江湖游醫,會一些醫術,卻將醫術說成是巫術,就是想讓大家對他刮目相看,畢竟相比於醫術,巫術聽起來更加的玄幻也更讓人畏懼。」
「以前我十分崇敬大巫,可是今天看來,你身邊的這位先生好像更厲害。」周岑岑不好意思地望了萬靈安一眼。
萬靈安道:「不過是雕蟲小技,不足掛齒。」
「話說回來,自從靖萱姐姐死後,大哥和二哥就有些疏離了,可能外人看不出來,但我身為他們的妹妹,夾在中間自然有些為難,這麼多年過去了,他們兄弟二人才逐漸變成原來的樣子,可是中間的裂痕,卻不知還在不在。」
門外似乎響起了腳步聲,周巡推開門,看到萬靈安與景暄和也在,似乎有些訝異。
他手中端著一個托盤,裡面是一碗安神藥。
「岑岑,今天的事情把你嚇壞了吧,這是二哥為你準備的藥,乖,喝下去吧。」
周岑岑點頭,接過藥。
景暄和突然想起今日周粲親信的說辭,不由得試探著對周巡說:「二當家的,今天你好像給了大當家的一杯茶,大當家的平時喜歡喝什麼茶呢?」
「他喜歡喝野薑花茶,望春山上長了許多野薑花,漫山遍野,白色如蝴蝶一般,小時候,我總是和哥哥去山上玩,這些花花草草我們早就見怪不怪了。」他的表情似乎帶著對往事的追憶,目光也漸漸變得柔軟起來。
「那他平時喝的野薑花茶是放在廚房嗎?」
「放在他房間的罐子裡,這罐子就在窗邊,方便下人們拿取,不過這段時間都是我幫大哥泡茶的,今天罐子裡只剩下了最後一點,我便將它們都泡了。」
也就是說,不光周巡可以拿到,其他人也可以,甚至能往裡面投毒……
「二哥,我們在說靖萱姐姐的事情。我想,你應該比我更有發言權吧。」
周巡似乎愣了一下,「還有什麼好說的呢?她都死了。」
他的目光有些頹廢。
這時,周粲的親信過來了,對景暄和說:「景姑娘,大當家的想見你。」
「見我?」
「是。」
景暄和頷首,便要起身。
萬靈安卻說:「我同你一起去。」
「可是大當家的說了,只想見景姑娘一個人。」
「他也沒說,不能讓我站在門外吧。」萬靈安負著手道。
***
他們一起來到了懸崖上的屋子。
這是她今天第二次來,不同於第一次的兵荒馬亂,這一次房間裡很安靜,仿佛連針掉在地上的聲音都能聽見。周巡仍是躺在床上,他掙扎著起身,靠在了枕頭上。
突然摸了摸臉,居然沒有鬼面,似乎很不習慣,想去夠那面具。
景暄和看到面具在桌子上,便拿起來遞給他。
周粲趕忙想要帶上,景暄和卻說:「你的樣子我早就看到了,現在戴與不戴對我來說沒有區別了。」
「我的樣子……沒把你嚇到?」
「怎會?我可是與犯人和屍體打交道的,再可怕的東西在我心中也是尋常了,更何況只是臉上的刺字。」
周粲喉結滾動了一下,慢慢地將鬼面放在一邊。
「聽說是你發現我昏迷了?」他面容虛弱,眼神不敢去看景暄和。
不知怎的,沒有了鬼面的加持,周粲好似失去了與人對視的勇氣。=quothrgt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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