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阿彩,快去!」
她企圖讓阿彩咬那熊一口,它的信子上也被塗了麻藥。
阿彩的動作極快,電光火石之間便挪動到了灰熊的身邊,爭氣地咬了它一口。灰熊憤怒地吼叫了一聲,似乎在說,這點麻藥還不能奈它何!
景暄和突然看到這灰熊胸前的毛髮很稀疏,也許這便是它的死穴。
只要它露出破綻,便是他們攻擊的好機會。
景暄和從袋中飛快地拿出一把胡椒粉,朝灰熊撒去,它一時失了方向,似乎被嗆得團團轉,肥厚的爪子到處扒拉,找不到北。
「就是現在!朝它胸前刺去!」景暄和高聲道。
萬靈安心領神會,立馬拔劍往那處一刺,灰熊哀嚎了一聲,身體向後倒去,揚起一陣塵埃。
「沒氣兒了嗎?」景暄和還是有些驚魂未定。
萬靈安過去試探了一下,點點頭。
景暄和長須一口氣。
村子裡的人見灰熊已死,皆是興高采烈,他們敲鑼打鼓地出來,連連感激景暄和與萬靈安。
躲在暗處的崔煥揉了揉鼻子,回了屋子。
他自然是個說到做到的人,於是漏夜便開始研究景暄和給他的圖紙和小木匣。
崔煥自詡天生英才,丹青妙手,忙了幾個時辰,終於弄清楚了孤狼圖騰下面是什麼圖案。
他高興地打了個響指,目光又落在小木匣之上,便拿出繪畫雕刻的工具,擺弄起來。
只是那小木匣卻有些惱人,他試了許多種方法,還是沒有找到關鍵,不由得拿指尖緩緩地撫摸著翅膀圖案,只覺得上面光滑無比,這手感,怎麼像似曾相識一般?
第190章 寶藏秘盒(下) 萬靈安知道黎振不太正……
翌日,京城。
此時的順天府,烏雲密布,狂風大作,北風呼嘯而過,吹得旌旗簌簌作響,亦像這紫禁城朝堂之上眾人的心境。
今日剛上早朝,陛下便神情懨懨,黎振卻讓朝臣們「有事啟奏,無事退朝」。
這些時日,他做了許多大事,幾乎每日,朝堂上都會有人因為觸怒他而挨了梃杖。文臣們皆是噤若寒蟬,他們怎麼都想不到,一個看起來如此面如冠玉、斯文爾雅的年輕人,怎會有這麼狠辣的心腸。
數天前,黎振更是派人將遠在無錫的東林書院給砸了,還將在書院讀書的書生們全綁了起來,說他們是東林黨人,意圖不軌。而砸毀書院獲得的院田和其他財產,則被閹黨瓜分,士大夫們敢怒不敢言,偶爾有一兩個不怕死的,都被黎振派人拖到了午門杖責致死。
東林黨與閹黨勢不兩立,互相攻訐,可是如今看來,閹黨卻占了上風,狠狠地壓了東林黨人一頭。
黎振說,東林書院標榜「反王學」,提議回歸「程朱理學」,這與如今主流的王陽明心學不符,是異端思想,不能留於世間。前任廠公魏福忠在時,手段雖然狠辣,卻只是抓了東林黨的人,殺雞儆猴,而黎振卻不一樣,他更加的專橫跋扈,甚至越來越說一不二了,竟直接命人將東林書院給砸了,只留下一塊被打爛的牌匾,淒悽慘慘地留在那書院遺蹟上。
東林書院的書生們痛哭流涕,十餘人反抗閹黨的暴行,竟直接被打暈了,閹黨在書院門口挖了一個大坑,將他們活生生地埋入了坑中,本應該書聲琅琅的聖地,一夜間就成了鮮血淋漓的屠宰場。
代首輔郭庭毓雖然是萬靈安的門生,也很有魄力,他上書了陛下,奏摺寫的慷慨激昂,條縷清晰,可陛下就像將他的奏摺忽略過了一般,連理都不理他,無奈,他只好下朝後與汪常青商議,另做打算。
而汪常青對黎振的變化也是咋舌,以前的黎振,總是跟在景暄和的身邊,默默無聞,是什麼讓一個良善的年輕人變成了這種樣子呢?還是說,這才是他的本來面目,他本就是個殘忍好殺,毫不留情的人——有景暄和在,黎振只是壓抑住了自己黑暗的一面,景暄和不在了,這一面才完全暴露了出來。
雖然汪常青仍舊在朝堂上仗義執言,可黎振對他與對其他大臣卻還是有所不同。若換成其他人,說出這些忤逆黎振的話,恐怕早就被東廠太監拖了出去,血濺當場。而對汪常青呢,黎振卻只是讓同黨將他申斥了幾句,有一日還將他趕出了朝堂,不過也僅此而已,並未要他的性命。
汪常青心裡清楚,他對自己的寬宥,全是因為自己與景暄和的關系,也許在黎振心中,雖然景暄和已經不在紫禁城,他心靈深處還是懷著對那女子美好的記憶的,所以愛屋及烏。=quothrgt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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