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停車!我讓里下車!」
「我再也不想見到里了!」
林肆眼底氤氳著讓人看不懂的思緒,語氣平淡地說道,
「把你送到聽瀾苑我就會離開,不想再見到我也沒關係,我以後會儘量避開和你見面的機會。」
說話時,林肆將左手放到了車門處,不著痕跡地確定了一番車門是否已經反鎖好。
「怎麼?大名鼎鼎的林特助居然連人話都聽不懂嗎?」
蔣一寧的語氣裡帶著一絲冷嘲,「我說我要下車!現在就要!」
說著,蔣一寧就直接將車窗搖了下來……
林肆餘光看到這一操作,嘴角上挑了幾分。
喝醉了倒也謹慎,至少比平時清醒的時候要惜命多了。
蔣一寧將下巴搭在車窗上,語氣帶著些許無理取鬧的威脅,
「我勸里趕緊讓我下車,不然我就跳窗!跳窗之前順便先在里車裡……嘔!」
二月底的京市還充斥著刺骨的寒意,晚上更為甚之。
深夜的冷風撲面而來,徑直從口腔進入到胃部。
蔣一寧原本因為酗酒而導致的胃部不適感再次被放大,胃部一陣反酸,直接就吐了出來。
林肆連忙將車停到了路邊,手在她的後背輕拍,替她順著氣。
蔣一寧趴在車窗上,吐得昏天暗地。
林肆神色有些擔憂,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,只能兢兢業業地遞水遞紙巾。
等蔣一寧調整好,已經是十幾分鐘後。
蔣一寧拿紙巾擦了擦眼角的生理性淚水。
大腦暫時恢復了運轉,似乎吐在追求對象車上的這個行為讓她覺得有些窘迫。
只能裝作淡定地說道,
「那什麼……不小心弄髒了你的車,不好意思啊,洗車的費用我回頭再賠你。」
說完,便閉上眼睛靠在座椅上,不再多發一言。
透過路燈的光線,林肆看到她原本就因為醉酒而導致泛紅的臉頰,似乎顏色比剛才要深了幾分。
也沒有再多說什麼,而是將車窗關上,默默發動了車子。
……
等到了聽瀾苑,蔣一寧已經從剛才的裝睡變成了真睡。
林肆無聲地嘆了口氣,繞到副駕駛那頭將人抱了下來。
看著懷裡正乖巧熟睡的人兒,林肆不自覺地輕喃道,
「還是睡著了讓人省心,安安靜靜的。」
好在蔣一寧給她家大門的密碼鎖設了指紋,不然林肆都不知道今晚該怎麼安置她。
林肆將蔣一寧抱上樓,按照顧時霖那套房子的設計格局找到了主臥。
看了眼乾淨整潔的大床,又看了眼兩人衣服上殘存的嘔吐物髒污。
林肆只糾結了一秒,就將人放到了床上。
打開房間的暖氣,幫她蓋好被子後,便轉身走出了房間。
……
下樓後,看了眼空空如也的廚房。
很好。
冰箱比他的臉還要乾淨,藥箱也不知道在哪裡。
林肆有些頭疼地摁了摁太陽穴,徑直出門去了對面的顧時霖家。
在廚房泡了杯蜂蜜水,又在醫藥箱裡找到了一板醒酒藥,便又匆匆回了對面。
對不住了主子,雖然不問自取有點過分,但放著也是放著,不吃也是浪費了。
等回到蔣一寧的房間,床上的景象讓林肆瞳孔猛地一縮。
僅一眼,便慌忙挪開了視線。
可能是他剛才把暖氣開得太足,熱得蔣一寧將身上的被子蹬開了。
原本穿著的針織裙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被她脫/了下來,隨意地扔到了地上,身上只穿著一身黑色的小衣。
長腿跨在被子上,眉頭緊蹙,似乎睡得不太安穩。
林肆深吸了一口氣,眼睛一瞬不瞬地盯著地板,腳步慢慢挪了過去。
伸手摸索到床上的被子,給她蓋到身上,包裹嚴實,才將頭抬了起來。
看了眼手裡的蜂蜜水和醒酒藥,林肆還是沒選擇將人叫醒。
不然這跟把熟睡的人吵醒,讓人起來重睡有什麼區別?
將杯子放在床頭,林肆便打算離開。
剛轉過身,就被拉住了大衣的衣角。
林肆怔愣了一瞬,轉頭望去。
蔣一寧不知道什麼時候睜開了眼睛,直勾勾地看著他。
見他轉頭,還傻乎乎地笑了笑,
「還真的是你啊?小東西還挺調皮,清醒的時候不樂意見我,睡著了又跑來我夢裡。」
林肆抿了抿唇,將床頭的蜂蜜水遞給她,
「既然醒了就喝點水吧,不然天亮了會頭疼。」=quothrgt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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